下朝之后,萧承诩直接回到了御书房。
就在他正欲挽起袖子准备批改奏折之际,忽闻工部尚书宋玉良和礼部侍郎孟子修求见。
他只好放下笔,宣他们入内。
“不是宋爱卿和孟爱卿有何事要告知朕?”
“这……”宋玉良和孟子修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谁先开这个口。
萧承诩睨眼看着他们,有些微的不耐烦。
“回陛下,此事臣不敢在朝堂之上宣扬,因此……”少顷,宋玉良沉声说道。
“有什么事是要悄悄告诉朕不敢在朝上说的?”萧承诩笑道。
“臣说的事……有关皇家颜面。”
听到这儿,萧承诩的瞳孔微缩,虽然不知道他们要讲的是什么,但是他下意识地觉得跟皇后和成王有关。
他思考了片刻后,屏退左右,而后冷着脸命令道:“讲!”
“其实臣和孟大人为这事纠结了许久,本来我们不想节外生枝,平白无故招惹事端。可是如今陛下专宠丰家,这才让臣和孟大人下定决心将事情说出来,以免陛下做了冤大头。”
萧承诩的手渐渐攥紧,冤大头?什么冤大头?
但他还是面带微笑地说道:“朕招纳天下所有的贤良,不存在偏爱与不偏爱,如今丰将军立了功,之前他又平白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朕觉着对不住他,便让他官复原位,给他的军队封了个称号,这样也不对吗?”
世人皆知,皇帝亲封乃是无上的荣耀。这个“忠烈之师”虽然只是个称号,但这代表了皇帝对此军队的充分信任。表面上未加官晋爵,实际上地位提高了不少。
“这个……陛下高兴就好,但是臣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宋玉良拱手作揖道。
“那好,爱卿说的重点是什么?朕洗耳恭听。”
宋玉良缓缓抬起头来,忠厚老实的脸上写满了笃定:“臣要说的是皇后与成王间不可描述的情感。”
听到这儿,萧承诩心中一根紧绷着的弦彻底断了,他抬眸望着宋玉良,眼神凌厉得有些吓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而冷峻。
宋玉良只觉周遭一股寒气逼来,寒得瘆人。
“你说南珠和承沅?”良久,萧承诩问道。
“正……正是。”宋玉良的头低得更厉害。
“那你说说,南珠和承沅之间有什么样不可描述的情感。”萧承诩微笑,他的声音却冰冷得如深渊里的冰窖。
“大……大概是半月前的某个夜里,臣与孟大人在“醉烟楼”里喝完花酒,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在“摘星阁”面前碰见了成王殿下和皇后娘娘……两人的举止甚为亲密,这让臣等十分惊讶。本来臣以为是臣酒喝多了认错了人,但是孟大人也说那二人是成王和皇后……孟大人,孟大人。”
宋玉良用胳膊肘捅了下身旁害怕得不敢说话的孟子修。
“回……回陛下,宋大人所言句句属实,次日臣又去找了摘星阁的老板,摘星阁的老板也说前一晚成王确实到过那儿。”
萧承诩一下子就想到了承沅画的那幅画。烟花灿烂的天空,灯火阑珊的金陵街头,站在晦暗处的女子……
尽管他努力说服着自己相信承沅和南珠,但是该面对的始终也躲不了。
他缓缓合上眼睛:“你说成王和皇后举止亲密,那么……他们有多亲密?”
“这个……臣只见到成王把一个香囊状的物什递给皇后,皇后收下,后来……成王还抱了一下皇后。”
萧承诩现在已经能想象得出那个画面了。
花前月下,浓情蜜意的男女……
丰南珠从来没有告诉他她的小名,就连让她对他敞开心扉说话他都要大费周章;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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