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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短暂的冲突过后,后面的车队变得秩序井然,再无喧哗声响起。所有人在支取新盐时都是陪着笑脸,神情毕恭毕敬。
后面的魏国公、襄城伯等数家没有与会的勋贵家管事,看到成国公府人如此下场,直接就带着车队反身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崇祯便接到了这场小冲突的报告,看了几眼后便放到一边。
锦衣卫自有自己的骄傲。骆养性原先低调怕事,那是因为没有得到皇帝的支持,他当然要装孙子。
一年多过去了,自打皇帝重新定位了锦衣卫的重要性,几次敲打他之后,骆养性数代耳濡目染下的锦衣卫特性便被激发出来。
虽然他见到重臣和成国公等勋贵依旧恭敬,但这种恭敬已变成了一种表面上的礼节,而非发自内心的敬畏了,能让他敬畏的现在只有皇帝一家而已。
自从皇帝授意他盯紧几家勋贵之后,骆养性便清楚,这几家的辉煌即将成为过去。眼下的风光很快便被雨打风吹去,只是皇帝还未明确具体如何处置罢了。
知道成国公几家并未参与上次的盐商大会后,骆养性便给京城所有千户下令,没有与会者不得售盐。要是有人依仗权势硬来,直接逮治就成。有了上峰的明令,轮班的校尉们才有了底气,要不谁也不会去对抗国公府如此的庞然大物。
崇祯对锦衣卫现在的信息及时送达还是比较满意的。皇帝不可能像后世的脑残剧里一样,可以随时随地的出宫,搞什么调戏民女,打抱不平之类的破事,白龙鱼服是及其危险的。要是被人摸准了规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个正德小皇帝就是爱出宫游玩,对大臣的劝谏置若罔闻,最后导致了不慎落水后,发烧一个多月后驾崩。
不用细想,崇祯就知道这事肯定有古怪。
万乘之尊的皇帝,乘船居然能落水,这是多么的令人不可思议!当时谁站在皇帝身边?皇帝是怎么落水的?落水又没淹死,为何之后发烧月余竟然一直不好?为何其驾崩之后,给其治病的御医都被处死?这难道不是杀人灭口?
这天下名义上是朱家的,实际上是文臣们的。这些文人狠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
巩凡物已经到达长芦,崇祯下旨调派了五百名锦衣卫跟随前往。
按照崇祯的吩咐,除了留足人手开挖盐田外,其余的盐户开始修整盐场通往外界的道路。
崇祯对大明的路况极度不满。就拿他去过几次的皇庄来讲吧,从京城到皇庄几十里路程,只能并行两辆马车,并且大部分路面坑洼不平。坐着没有减震装置的马车,颠的人烦闷欲吐,这还是京师附近的官道,大明府县的道路状况可想而知。
怪不得穿越大神们回去都修路,习惯了后世宽敞平坦的马路,现代人确实受不了这种见都没见过的路况。
崇祯让内阁从工部都水司调派一名主事和几名吏员前往长芦,规划和监督道路的施工。名义就是修建道路,以便海寇作乱时大军能及时平灭。工部虽然对内阁的命令感到莫名其妙,但只能照章执行。
寿光盐场已由锦衣卫经历司的派员接手,派去之人只需募集人手扩大盐田面积,日常管理按照原先的标准即可。寿光本地赤贫百姓极多,优厚的条件下招募人手不成问题。
巩凡物所要做的就是迅速开辟盐田,尽快多出盐,以满足巨大的市场需求。因为运输条件的n,寿光虽然有大量晒盐,但每次运到京师的食盐量并不多。北城仓房里的五万余石盐已经眼看销售殆尽,现在只能等着装盐的船只和马车从天津卫的码头运来。
干旱的天气极度利于晒盐。只要盐田开出,在太阳暴晒和高温的蒸煮下,几日便可得到大粒的粗盐,然后经过人工碾碎之后便可得到现在叫雪白,其实是微黄的食盐。
长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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