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二房主事之人,陈奇帆当然要参与会议,更别说这事与他有直接的关联。当听完族长读完兄长的来信,看着往日刁难指责他的人那些复杂无比的神情,陈奇帆真想痛痛快快的纵声大笑一场,然后用拳头将这些小人的脸砸扁锤烂。
陈氏族长陈冯如读完来信之后,扫了一眼在座诸人,心中暗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当初不欺负二房中人,目下的场景该是喜笑颜开,皆大欢喜的样子,这下都尴尬了吧?
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道:“大伙商议一下,派谁去玉铉处相助与他,此次机会定要好好把握,这是我陈氏再次振兴之际遇。玉铉乃我陈氏之璧,也是我陈氏之荣光,就算其身陷囹圄之时,老夫对其能东山再起也是深信不疑的,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圣上慧眼天予,终不使玉铉明珠蒙尘,这是老天助我陈氏啊!”
在座诸人心内暗自鄙夷:虽然我们的确有点对不住二房,两年来对其刻薄甚深,可取消二房月例钱不也是你同意的吗?这回又出来装大尾巴狼了!
三房的陈奇申站起来道:“族叔,我有一言!”
陈冯如道:“老七,有话尽管说,只要有利我陈氏就行!”,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再挑起事端了,平日里就你小子欺压二房最厉害。
陈奇申道:“玉铉兄长信中言明,要我陈家所派之人必须要有能力,我乃举人出身,又曾任过广昌主簿一职,自认对官场之道知之甚深,要是我去玉铉兄长处,定会使我兄如虎添翼,做出一番政绩,助我兄长仕途更进一步!”
其他诸人心中暗骂:这不是你挑唆着我等一起向族长施压,取消了二房月例钱的时候了,要是陈奇瑜知道你所作所为,你这辈子也甭想再出仕了!
四房陈奇之站起来冷笑道:“七哥莫忘了玉铉兄长信中还有一句,忠实可靠!敢问七哥,你自认忠实可靠吗?玉铉兄长要是知道其入狱后年余间某人的行为,难保不会作异样之想!小弟奉劝一句,七哥还是莫要自取其辱了!”
陈奇申神情严肃的回道:“九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玉铉兄长昔日贵为五省总督,今日亦是一地巡抚,其胸怀之宽广,度量之阔大,岂是你我所能比的吗?我的能力自不必说,论忠实可靠,我就算有不当之处,也是出于对我陈氏一族关切之情!此次我毛遂自荐,也是为了陈家未来之发展着想,待玉铉兄长再登高位之时,将我拔擢为府县主官,我陈家岂不是又多一条门路吗?”
陈奇之气的满脸通红,一屁股坐下,气哼哼的转头朝向一边,不再看陈奇申一眼。对这种厚颜无耻的小人,他一向看不惯,三房欺压二房之事也是令他痛恨无比,但也不能公然翻脸,只能暗中帮助二房一家,偷偷送一些米面油菜之类的物资,生怕那位七旬婶娘受到委屈。
陈冯如清咳一声,笑容满面的对着陈奇帆问道:“老,玉铉是你亲亲的兄长,你二人自小就是兄友弟恭,你的话在玉铉那里分量最重,今天咱们自家人坐在一起,你就照实说,你以为谁去凤阳为好?”
陈奇帆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族叔,既然你让我说实话,那我就直说吧,我觉得九弟去最合适!”
陈奇帆的话让大多数心中有愧之人默然不语,虽然他们最想听到陈奇帆口中能说出自己或至亲的名字,但如果被族中遣去凤阳,陈奇帆给陈奇瑜修书一封,把两年多来家族中对二房的种种苛待言明,陈奇瑜闻听家人受到如此对待,肯定是将人赶回,就算让外界所知,别人也不会指责他对族人无情,毕竟是有些人确实过分了。
陈奇申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冲着陈奇帆拱手作揖道:“弟,往日种种都是七哥之错,七哥在这里给你赔不是,待会我还要去给婶娘磕头赔罪!咱们毕竟是一个祖上,是至亲之人,前番只是兄弟之间闹别扭而已,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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