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来,效果还算不错。
楚怀墨刚从江南最大的几家商会回来,回屋换了身衣服又紧接着赶到楚心严所在的苍云院,汇报这几日的情况。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黄家,我提了几次他们都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了些场面上的话,让人有些在意。”
“在你看来,黄家是有问题还是纯粹不想惹事?”楚心严捋了一把胡须问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需要再看。”
楚心严点头:“黄家你这几日就先不要再去了,我会派人暗中注意。黄家在江南势力不小,如果要动他们,需要定够的证据。”
楚怀墨点头。
两人将江南目前的局势全部分析完,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楚心严命下人在苍云院摆了晚饭,要儿子与他一同用饭,楚怀墨犹豫了一下,就留了下来。
此刻与儿子独处的楚心严不似前几日在众人面前威严的模样,倒是多了两分为人父的慈爱:“墨儿,你什么都好,只是太谨慎了。有些时候谨慎是对的,但有些时候,该冒险的,还是要痛快做决定以避免更大的损失。”
楚怀墨拿着碗筷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接话。
楚心严望着离家了三年,越发的不肯与他交心的儿子,长叹一声。
三月的江南夜空月朗星稀,苍云院的烛火映着弯弯的月光,将屋内照地如同白昼。楚心严与楚怀墨父子二人隔着一桌子饭菜面对面而坐,楚心严注视着楚怀墨,楚怀墨却透过窗户,注视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江南夜景,两人均是一言不发。这对父子虽然人仅仅只隔了一张桌子,心却相隔了千山万水——或许中间还有迷雾沼泽、悬崖森林。
良久,当屋内的烛火将要燃尽,丰盛的晚餐已经变成残羹冷炙的时候,楚心严才长叹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从小便是这样,固执又不听功。我记得你六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偷偷去了蛮渊,那等凶险之地,就算是成名的江湖好手却望而生怯,又岂是你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去的地方?那一趟你差点丢了性命,好容易侥幸救回来却如何都不肯解释,也不肯认错。我罚你在院子里跪了一夜,你从始至终却连一句软话都不肯说,害得你母亲也跟着哭了一夜,又大病了一场……
后来我才从你身边的随从那里知道,你不知道从哪听说蛮渊之中出产一种五色锦鲤,拿它入药可治体虚之症,想要寻来为你母亲治病。这么简明的理由,你偏偏不肯跟我说,甚至还以为我早就知道这些,是怕死不敢去为你母亲寻……你为何不想想,若是真有这种奇物,我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一定会为你母亲寻来,又何需拖到——”
楚心严说起此事,情绪也有些波动,深吸一口气,调转了话题。
“我知道你一直很有自己的想法,小时候如此,现在也是如此。我知道,你认为若无十分把握,不能将蜀中分阁阁主如此重要的位置随意指派出去,也知道你心中属意星羌,觉得他跟着你的时间长,又是难得的赤子之心,不适合待在你身边承受江南阴暗复杂的局势,想要将蜀中那片氛围相对简单的干净地盘交给他。只是星芜性子实在太跳脱,想要把他留在你身边再打磨两年,这才迟迟没有定下来。可是你为何就不明白,不管各处分阁如何,江南总阁才是最重要的,分阁的存在不过是锦上添花。你将蜀中也握在手上,势必要消耗大量精力,如此一来,待你继任之后,又怎么可能还有精力与江南的这些复杂势力周旋?”
楚怀墨的眼神终于动了动:“你都知道。”
“知子莫若父,我当然都知道。”
见楚怀墨又沉默了下来,楚心严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疲惫:“墨儿,为父已经年近五十了,即使保养地再好,年岁也是不逆转的事实。加上早期为了阁中损耗过大,身体已是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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