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谁?”
“准南王府的小王爷。”
“小王爷?”
“是呀,你是王爷的独生子,你不记得这回事了吗?”
“……现在是哪个朝代?”
“大唐呀。”
唐……唐朝?!
看着那张抹得五颜六色的大花脸,臃肿到令人发指的“丰满”身材,差点又要昏厥的萧墨竹简直无法相信所听见的事实。
这是何人所开的无聊玩笑,未免太愚蠢了,是想看看他是否会因莫名其妙的变故而惊慌吗?还是另有所图?
是与他抢生意的东街陈记老板,或是铺货未成恼羞成怒的周少东家,抑或是三度为爱女提亲而让他以事业未成拒婚的张员外?
他们皆是度量狭小的小人,生性狡猜又爱使手段,由不得别人说不,三番两次找理由闹事,妄想瓜分属于萧记茶行的利润,只是碍于他的阻止而始终无法达成目的。
所以才想出这种伎俩,把他带到这陌生的地方囚禁,好趁机并吞他家茶行?
他萧家世代为茶商,对买茶卖茶有独到眼光,生意手腕可称高明,获利让不少同行眼红。
而他从父亲手中接下茶行后,生意是蒸蒸日上,茶货几乎供不应求。
在被横梁砸晕前,他都还是个茶商,怎会一醒来就成了个小王爷?而且在唐朝……有点可笑了吧?他明明是大明朝子民,又怎会处于早已消失的朝代,这让人如何接受?
萧墨竹很想冷静地分析此时状况,可是他抬头所见尽是华丽到近乎奢侈的家具,紧檀木钟花月洞大床、七彩琉璃宫灯、碧玉珍珠十三扇画屏、一大块汉白玉雕成的三足鸟兽几案、大得出奇的姚黄牡丹花插在手绘透光瓷瓶里。
这一切不是一般世家子弟所负担得起的,每一样摆设的物品皆价值不菲,更别提那株艳得眩目的红珊瑚,即使大明皇宫也不一定有。
他……他真的死了吗?才会魂魄飞越近千年,来到唐朝?
乍醒的萧墨竹有些无所适从,他需要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发生在他身上的古怪事,以及接下来该如何面对。
只是,那张大花脸突然在面前放大叫他倒吸口气,背脊一阵发寒,要不是他经商多年早练壮了胆子,见到这张脸不慌也吓个半死,真是惨不忍睹的……妆容。
“你是我……呃,刚纳进门的小妾?”这小王爷是疯了吗?居然娶这么吓人的女子。
“是的,小王爷,妾身是季府小姐。”季晓歌咧开涂得可怕的大嘴,刻意咯咯笑,假意邀宠。
她是代嫁女,可不是真的想嫁给不学无术、性好渔色的小王爷,故意扮丑才能不讨小王爷欢心,最好能因此被赶出府,不至于老死王府,没了将来。
“虽然妾身是为了替王爷冲喜而被纳入府中,但妾身也对小王爷仰慕已久,能嫁给小王爷是妾身毕生的荣幸,若能得小王爷多加怜宠,便是矣!”她作势要贴近他,一只手“不小心”压住他坠马后骨裂的左肩。
痛得抽气的萧墨竹再一次虚弱地躺回床上,肩伤引发的疼痛蔓延全身。“你……把手拿开……”
“什么,小王爷要妾身替你宽衣吗?妾身乐于效劳。”她故作没听清楚,一张色彩缤纷的“艳容”靠得他极近,一副色女急欲硬上弓的花痴样。
“住住手,不许碰碰我。”天呀!怎会有这等不知羞耻的女子,硬要往男子身上扑。
“喔,小王爷是要妾身碰你是吧!咯咯哎呀!死相,洞房花烛夜该做的事妾身早已迫不及待了。”她纤细手指放在自己不见腰身的肥肚上,似乎要拉开系衣的红线腰带。
洞房花烛夜?
萧墨竹一瞧见那两手不能环抱的粗腰,再想到床第之事,想象一团圆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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