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索德洛尔便让迪克拿来那些铁皮包裹的木制圆盾,和一群斥候讲解着佩戴后的使用方式。
不过下午的训练还没来得及开始,一封从霍利尔城加急送来的信件便让索德洛尔直接改变了训练安排。
在这个年代,通讯方式最快的便是信鸽,但信鸽很难普及,像诺兰村这样的小地方根本就没有能给平民使用的鸽舍,而领主庄园内的鸽子则都是用来吃的,所以最终算下来,送信只能靠最原始的“信使”。
在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国王和贵族拥有专职的“信使”传递消息,不过霍利尔城作为艾弗塔领地的第一城市,还是有供平民及商人传递信息的“信使”的,不过即便如此,从霍利尔城传来的信息还是过了五天才传递到索德洛尔手中。
“一级警戒,全员备战!”
索德洛尔拿着罗迪的信件,确认上面的字迹和蜡封无误后,当即按照上面的指令下达了命令:“所有人列装全部武器和铠甲,带盾牌,带备马,十分钟后出发!”
斥候们立刻忙碌了起来,好奇的村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这些年轻人认真起来的时候,很是有股子别样的气势。
这气势,似乎比那些拽呼呼的骑士老爷要厉害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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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时刻,在霍利尔城,鲁本斯督主教的队伍正缓缓驶入霍利尔城。
道路两旁的人群都察觉到了这个车队的不同,稍微消息灵通点的,则都知道这支队伍意味着什么。普通的民众们起先只是张望着,然而很快那些收到风讯的虔诚信徒们便立刻把某些主干道围了个水泄不通,若非为车队开路的是两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圣殿骑士,恐怕督主教的车队想要走到修道院都要花费数个小时。
信徒们高呼着口号,匍匐在马车驶过的路面上,甚至亲吻那肮脏的车辙印记——信息不发达的年代里,宗教带来的力量便往往便是这样惊人,人们渴求神明的力量庇佑自己,所以付出了信仰。
围观的人群中有着各式各样的人群,信徒、平民、维持秩序的城市卫队、士绅、贵族、各个行业的公会成员等等,而这其中,自然不会有谁注意到一个衣衫残破、看上去好似流浪汉的中年人。
身上套着散发着汗酸臭味的破烂袍子,罗迪不再拎着维埃勒琴四处献唱讲故事,反而彻底抛弃了“吟游诗人”的身份,转而伪装成了这般摸样,潜伏在了城市之中。
在被本杰明主教点出身份后,虽然对自己“玫瑰十字”不减反增的声望值有许些疑惑,但他也明白继续使用“吟游诗人”的身份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所以在九月十号的时候,他便告别了胡可老板的猪头酒吧,转而在另一家不起眼的旅店住下——每天花些时间在城市游走记录信息,更多的,则是去城外适应新的箭矢和短弓。
弗朗西斯仍然在莫利亚庄园龟缩着,所以罗迪已经把所有希望押在了二十号他定然出席的城市广场演讲上,而为此他始终在做着大量准备,除了把索德洛尔和所有斥候叫过来,他做的最多的,便是让自己尽快适应着手中的武器。
罗迪虽然箭术超群,可弓和箭的细微差异却也不是能立刻适应并调整的,所以在这样的事上他一点都不敢马虎——能走在所有玩家前列的人,凭的绝不是单纯的狠劲和天赋,更重要的便是如此谨慎稳重的细腻心思,和常人难及的那份坚持。
六天的时间,罗迪已经完全适应了短弓,而今日得知督主教的队伍进城后,他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因为形象邋遢,偶尔会有信徒把他当要饭的乞丐,甚至挥手送给他许些铜币,而罗迪则好似真正的流浪汉般弯腰感谢着。
他就像一部运转精确的机器,状态几乎和曾经游戏中的巅峰无异——专注、抛弃一切杂念,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有着极为强烈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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