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怎么说?”白思孟焦急地问。
“说是危险。”小蒋双眉紧皱,“紧急外敷内服。我也不知是些什么药,反正又要三七,又叫取人参。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药名。我叫人告诉药店,就是天上的龙心龙胆,你也给我送来。这不,城里几个名医都到了。”
“惠老师说话没?”
“一句也没说,只能轻声哼唧。她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上次沈关监没说她跟着一起来呀!”
“我上月才碰到沈关监,他已经启程去新明国去了,也没说有这事。”
小蒋双拳攥紧,蹬蹬两步走到门口,问那些医生:
“你们说,到底能不能叫她说话呀?”
看他一脸暴躁,一个年纪最大的看看其他人,无奈出头回道:
“禀都督:此时说话于病体大为不宜。”
“那她会不会……什么都不说,就……就……”小蒋声音哽咽,说不下去。
几个人互相望了一下,交换了一下眼色,微微点头,年纪大的便又说:
“回禀都督:这很难说,但眼下是不会的。”
“一天?两天?”
“都督是问她说话还是——”
“说话!”
“说话,或许明日便可。”
“活命呢?”白思孟贸贸然岔进来问,“什么时候能好?”
“这要看。伤情不轻。或许无碍……”
“你们要全力救治!”白思孟咬牙切齿坚决地说,“救回来了,赏一千两!用药不限,账开在米家!”
全港口的人谁不知道?白都督在海上打了个特大胜仗,缴获金银无数,一半辇去了米家,米家就是他的账房了;听他此时吩咐,可见情况果真。
众医生一毫不敢马虎,连声喏喏称是,当即下去尽力斟酌方子。
“车夫呢?”白思孟回过头问。
小蒋不觉茫然。
白思孟咳嗽一声,说:
“叫门房来,让他找到那个车夫。这人古道热肠——这么一身血污的,也亏他自愿送了来,还连克两道阻拦!一定要褒奖他。这样的义人从此要更多些才好!”
到医生集议完进来,他们三人才退出来,回到书房说话。
刚进书房,朱品声脸色就变了,惊疑地左右上下看看,把白思孟一拉就走。
小蒋忙跟出来,问:
“朱姐你们上哪儿?”
朱品声急走几步才回头小声说:
“去小饭厅,那儿保险些!”
“书房还不保险?”
“我怕有人听壁脚!”
直到进了饭厅坐下,她才跟小蒋说了在老仓见到沈关监的事情,又说:
“搜白思孟也不知是什么用意,现在又来了个惠老师!沈关监此外还瞒了我们什么事情?谁能说得清!”
小蒋大惊,不由抬手用力抓头皮。
“我和老万听他说要去你们那儿,还以为去去就回,没想到就这么走了。一走几万里!他这也不对。不过别的——”
“他说中间他还跑了一趟葱城,这事跟你说了吗?”
“说了,”小蒋点点头,“这个去之前就说了,几个圈子还是找我拿的。十几个好圈圈里挑了六个,他跟葛达一人套了三个,说要保险。结果半个月后,就他一个人回来了,说是老葛找飞船时陷进去,出不来了,于是圈子就只还了三个。
“不过他走时收拾行李,我帮他拎包,手一擦,感觉包里还有一个。当时我还想,这个他怎么还留着?是不是还有点动力,他留着防备海上出事?但我没好问他。”
“他没跟你们详细说说找飞船的事儿?”
“说的还算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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