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拖得久了,也就无法解决了。
也许有那么一瞬间,看看她的嫉妒吧,她是否会因自己的“不忠”变得愤怒,这样的念头在宋锦宵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恨她总是淡然的神情,似乎对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他要引起她的注意,哪怕是这种会伤害她的感情的方式。
现如今,宋锦宵不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吗。
无欲无求不只是沈漫一个人的面具。
沈漫坐进车里,仰头看面前这座二层西式小建筑,突然觉得它小的可怜。
也许是时候换个地方住了。
她摇下车窗,期待冷风能把心头那一点奇怪的感觉吹散。
“倒是孤儿院那边,院长打了好几次电话,说孩子们都很想你,知道你忙怕打扰你,就问我你什么时候能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那些孩子。”唐月有些犹豫地说。
沈漫微微一愣,是啊,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去过城北了。
没记错的话,宋锦宵的母亲也住在那里。
“过两天雪化了,我就去。”
“我跟你说这事可不是催着你去,但是你既然要去,不如找院长说清楚,以后可以继续资助他们,但是你就不要露面了。不要太信任那个院长。”
沈漫忍不住打断她,说,“沈院长是从小照顾……”
“沈漫!”经纪人猛地拔高了嗓音,震慑像一瓢凉水对沈漫当头浇下。
她恨铁不成钢的,“你说话要留心!”接着她又软了语气,安抚沈漫道,“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沈漫,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如果被人知道了你的过去……大众是最会见风使舵的,都是跟着舆论走的墙头草。”
“到时候你的地位,你的名望,你的金钱,你的粉丝,统统会离你而去,没有人会留在一个过气明星的身边。”唐月喘一口气,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密密切切地顺着电流里钻进沈漫的耳朵。
“所以你跟沈院长,没有任何关系!怀忆孤儿院只是你做慈善资助的地方之一。你记住了吗?”
沈漫沉默很久。
久到唐月以为她挂掉了电话。
终于幽幽叹气,无耐丝丝缕缕缠绕着妥协,沈漫低低回她,“我知道了。”
想起和唐月的对话,沈漫的头又疼起来。她按了按太阳穴,手伸进包里,却发现烟盒空空如也。
沈漫目光下移,看见车里有一盒已开封的万宝路。
她记得是几周前的一个夜里,宋锦宵去便利店给她买回来的。
手指慢慢摩挲过光滑中微微起伏的表壳,宛如爱抚情人光洁皮肤时,触碰到凸起的血管脉络。
沈漫抽出一根烟,含在唇间。
宋锦宵站在层层叠叠,堆纱般的窗帘后面,晦暗不明的月光穿过流云,斩断眼底倾泻的微光。他的脸部轮廓陷入光暗浓淡适宜的静默画面。
他站的很直,沉默矜傲地望着楼下的女人。
从这个角度看,他能看到她浓密的长发,脑后那一缕浪漫暧昧地缠绕在白皙的颈上,他看到她望像烟盒一瞬间的凝滞,手指迷恋般抚过的动作和力度。
他看到沈漫闭眼吐出一团烟雾时轻轻颤抖的睫毛,四棱路灯暖黄色的光将她的脸包裹进温柔慵懒的幻梦里,美的似乎伸手就可以触碰。
他看到她锁骨上褪色的吻痕。
宋锦宵拉上了窗帘。
沈漫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这段时间她参加了马克德森执导电影的试镜,剧本也发到了手里。
一晃就是一月初。
开机仪式定在阳历三月,冰雪初融乍暖还寒的时候。也就是说还有两个月,沈漫就要踏上北美大陆的土地。
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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