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自持。
无数次午夜梦回,枕边躺着不同的人,男男女女姿容艳丽或清淑。释放过后,男人只感到扑面而来的孤独。沉重压抑似绝望,吸水海绵重重压在呼吸器官上,喘不过气,挣脱不掉。
如果那夜,他只停留在那一个吻就好了。
他使沈漫拥有了这世上最冷漠的温柔,她百依百顺,她被迫承受,像没有感情的动物。
蓬勃的热望,火山之下的爱慕拳拳重击,冲垮了沈漫对他最初的幻想。
索性恶性循环吧,我们谁也别想逃开谁。
他的骄傲无法低头,只能迫切的想要把自己所能给予沈漫的,全部奉上以做补偿,但沈漫并不领情。
好吧,那就放她走吧,给她梦寐以求的自由。
只要离开裘自城,她就获得专属沈漫的自由。
三年了。
车上,沈漫近乎粗暴地从包里掏出遮瑕笔,重重点上脖颈那点红痕。
薄雪特看脸色,见自己BOSS脸色不好,招呼姜善道:“去公司。”
“去什么公司?”沈漫皱着眉,意识到自己火气有点大,遂缓和了语气,说,“去西城。”
“OKOK!姜善听到了吗,西城西城!”
沈漫推开门,敏锐察觉到房子里没有那个熟悉的人。
她把头发撩到背后。
也是,今天星期五,宋锦宵在学校有课。
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沈漫想了想,拨出一个电话。
“唐姐,我想问问,最近看的本子里,有没有什么缺男性角色的啊?”
唐月窃笑,“又是给你哪个相好?你自己挖的坑,不能总要我去填吧。”
沈漫半开玩笑半撒娇说,“我亲爱的唐大经纪人,不用什么大制作,配角也罢,综艺也行,只要本子出彩,劳您大驾,帮我瞅瞅。”
唐月无奈,只得妥协到,“好了好了,我会给你留心的,倒是……”她欲言又止。
沈漫觉得奇怪,追问下去,“倒是什么?”
对方叹了口气。
沈漫挂了电话,坐在深蓝色沙发上发了会呆,思绪东拉西扯,从这头飘到那头,过去漂到现在。
就是没有未来。
沈漫深吸了一口气,屋里没开空调,室温有点冷,一口气吞进怀里,五脏六腑都变得冰冷。
她想起三年前的那场大火。
醉酒后的女人在煤气泄露的房子里点了一根烟,男人在卧室睡觉,粉红色摇床里还有未满两岁的婴儿。
火舌吞灭了尖叫,倒塌的横梁也阻挡了逃脱的路。
沈漫因为去街头小店买酒,逃过一劫。
从此生无来处,去无归途。似浮萍飘荡茫茫世间,无根可依,再无寄托。
沈漫走到窗前,沉默的点了一支烟,然后面无表情的流下泪来。
咸涩的液体濡湿嘴角。
她望着不知何时变得阴暗的灰蒙蒙的天色,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悲戚和冷漠。
她想起自己踏进裘自城的家,不,是他的房子那一刻,是怎么被眼前冰冷的繁华所冲击到。
她明白一切都离她太遥远,一切都不会属于她,她只想有个可以入睡的地方。
她感恩裘自城愿意收留她,尽管她不明白男人的用意,她也不信世上会有人极端善良。
年少的爱慕,渴求能被一个家接受,收留的愿望,衣食无忧也好,安稳顺遂也罢,她从荒芜的心里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不是应该庆幸吗,裘自城确实留下了她,选择的亦是她早就想过的可能会用的方式之一,甚至她也许会主动以身奉献。
但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她却感受到身为女性,尚且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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