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紧蹙着,搭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攥紧。
祝卿闻看在眼里,还以为是自己刚出来伤口的时候力道重了些,所以下意识的将所有动作都放轻一些。
然而,对于容彻来说,那种痛还是深刻入骨的心底。
病房里,原本安睡着的林清欢眉头的起伏却越发明显。
可此刻的她,就好像陷入一种,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看不到光明,也永远无法逃离。
“救……救我……”
“永远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永远不会!
永远!
紧接着, 便是一种,叫人绝望的失重,只是脑海里出现的画面过于破碎,一会儿是世纪酒店的顶楼,一会儿斑驳的废弃建筑,一会又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耳边好像有风声,呼啸而过,然而也只是一瞬间,顷刻间,又好像世间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了一样,全身被一种极致刻骨的寒冷包裹着, 冷的皮肤好像随时会裂开一样。
再醒来时,脸颊上满是泪水。
抑制不住的悲伤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眼泪好像也不再是她能控制的了。
睁开眼,慌乱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是她熟悉的,同时,也与她在梦里,意识清醒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一切不谋而合。
一时间,林清欢甚至都有些分不清楚,现在她到底是还在梦里,还是已经归于现实了,她努力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可不管怎么样,眼泪就是怎么都止不住。
好在容彻此刻没在房间里,否则看见她现在这样,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呢。
再加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其实梦里那些破碎的画面,她都完完整整的记着,只不过自从完全恢复记忆之后,她一直不敢让自己回忆起当初那件事情。
只是有时候不想想起,那些零零碎碎的,有关于过去的人和事,总是潜移默化的逼着她不得不去面对,她到底……不想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坚强,甚至有些不堪一击。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甚至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容彻,索性,便又像是以往一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时候,就想办法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
但,容彻说过的,在他面前,她撒谎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病房她应该是没办法再呆了。
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吧,她现在,特别想去看宋池,只是不想等到容彻从治疗室出来再跟他说,所以便自作主张的,留了条短信给他,便直接去了。
她手臂手上,打车也不安全,与是便给肖肃打了电话,希望他能送她过去。
肖肃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开口:“先生知道吗?”
“我给他留了条信息。”对此,林清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然而,肖肃却有些犹豫:“不,我的意思是……”踌躇良久,随即才缓缓开口:“你有没有跟他说,是我送您过去?”
林清欢:“……”
肖肃对容彻虽然算不上言听计从,但对于容彻说过的,有关于她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肖肃绝不会忤逆半分。
自从肖郢的事情之后,容彻便再不准他过问林清欢的事情,上次他自作主张的绕过容彻跟她见面,容彻虽说从没有当着林清欢的面儿说过什么,但难保私底下也无动于衷。
毕竟对于容彻来说,无论是肖郢还是颜茗,都不是什么值得小心翼翼忌惮的角色,所以……
肖肃这么说,想来一定有他的顾虑吧?
而想明白这一点,林清欢也不好再说什么:“那我自己打车去,你不用过来了。”
说完,便要挂电话,那边立刻道:“诶等等……”
林清欢眉心不由自主的拧了拧,不过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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