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学不会。
血脉遗传这种东西,还真是叫人无法抗拒。
她低头看着容思源,眉眼微眯,淡淡的笑着:“放心吧,不会有人抛弃你的。”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将容思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关了房间里的灯。
他没走,而是坐在床边坐着,小心翼翼的守护着。
林清欢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绚烂是她从未见过的美丽,可当她伸手触碰的时候,那一切就好像云烟一样消散。
幻灭之后清醒,失落与痛苦都真实的让她不寒而栗。
可,她就好像是魔障了一样,前一秒还因为失去而痛彻心扉,下一秒又情不自禁的陷入另一种镜花水月。
有蓝天,有白云,有她喜欢的一切。
近在咫尺,可却永远都握不住。
一遍一遍的,好像轮回一样。
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就这样,她没那个没完没了的梦困了一夜。
想醒来,但身上又好像压了一块巨石一样,无论怎么样都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又好像花费了她全身的力气一样。
迷迷糊糊的看着房间的天花板,眼前好像蒙了一层白茫茫的雾一样,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
她以为她还在梦里。
深吸一口气,又闭上眼,过了好长时间才又重新睁开,手肘撑着身上的床,忍胸腔的痛支起身子靠在床头。
而这时,门外探进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林清欢,你睡醒了吗?”
是思源的声音。
但她好有些模糊,分不清显示梦境。
她不说话,容思源也不敢轻易进去,趴在门框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床上的林清欢。
两人之间,安静的好像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她长久的不说话,容思源就好像个无端闯入的局外人一样,局促又不安的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关上门,一脸沮丧的从楼上下去。
餐厅,贺然之正在吃早餐,宋池则在餐厅忙着给容思源准备吃的。
贺然之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容思源一脸挫败的从楼上下来,扯着嘴角笑着,待思源走到他面前,伸手将手边的温牛奶递给他,懒声笑着:“她不搭理你吗?”
容思源:“”
眼眶红红的,好像随时要哭一样。
贺然之看着就觉得头痛:“行了行了,可能没睡醒呢,干嘛呢这是,一大早就哭哭啼啼的,你到底是不是容彻的种?”
容思源哭丧着脸,不耐烦的斜了他一眼。
贺然之最怕他这样,那个可怜样啊,倒是让贺然之不好发作。
宋池端着容思源的早餐过来,一边安慰他,一边给了贺然之一个警告的眼神:“那么大的人了,说话注意点分寸,怎么说你也是长辈。”
“我不想当行不行!”
他本来也没多大,可宋池这一句长辈说的
总让他有种七老八十的错觉。
宋池都懒得理他了,将早餐给容思源端到面前,又给了他换了一杯热牛奶,才在他旁边坐下,柔声安慰着:“她这几天压力大,又受伤了,很累,需要休息,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没注意到你在外面。”
容思源眸色闪了闪:“可我觉得她看见我了,就是不愿意跟我说话,所以就当从来没有看见我一样。”
宋池:“”
容思源在林清欢门口站了好久,他也不是没看见,一般这个时候林清欢都是醒来了的,所以
贺然之深舒一口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但到底不敢再多说什么,而是跟宋池一样:“小小年纪,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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