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砚有些咄咄逼人。
但其实想一想,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只要是跟林清欢有关系的,又关于容彻,他总是喜欢这么咄咄逼人。
林清欢也习惯了,甚至是,懒得跟她计较。
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反问道:“现在怎么了?”
沈风砚一时哑口无言。
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是,林清欢的态度实在叫他失望。
可是想了又想,忽然发现,无论她态度如何反常,最终只需要用一句‘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来解释。
他与容彻,在林清欢心里,容彻大概永远都是被偏爱的那一个。
“因为是他,所以一切都可以不在乎吗?”
林清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彻他”
然而,他话还没说话,便被容彻直接打断:“前段时间帮她拿了个代言。”说着,走到林清欢面前,垂眸看着她,嘴角轻敛着柔和清淡的笑:“具体因为什么,一会儿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你不觉得现在就应该解释清楚吗?”沈风砚冷声道:“一边对她装作一副情深,一边又忘不了前任?容彻,你也是够渣的!”
“没有前任。”容彻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看着林清欢的。
对于他而言,他从来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而唯一能让他花心思解释的人,也就只有林清欢:“相信我,除了你,我再没有过任何人女人。”
林清欢也只是看着他。
倒不是不相信,而是实在不知道该从何相信。
她的人生莫名其妙的空白着,而眼前这个男人说,那些空白的地方有他,而且,全是他。
或许在某一顺间曾经有过一些色彩吧,关于他的。
可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她甚至都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从某种角度而言,现在,她的确想相信容彻,无论发生了什么,她总是愿意听他亲口说的。
然而现在,容彻到底什么都没说。
“我下午的时候就该去学校的,但因为约翰斯先生让肖肃该到了晚上,有什么事情,等我晚上回去的时候再说吧。”说着,便又道:“我过去跟约翰斯先生打个招呼,你一会儿忙完了就先回去吧。”
说完,林清欢便直接走了。
容彻原本是拉着她的手指的,她要走的那一刻也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她,可,她走的太快太干脆。
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从来都不给他机会。
容彻悬在半空的手稍稍僵了僵,不过很快也顺其自然的放下,转身看向沈风砚的时候,淡漠的笑着:“风砚,你难道就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些僭越了吗?”
沈风砚嗤笑一声:“到底是我僭越,还是你自己心虚?”
因为林清欢,两个人的反目从来都是干脆而直接的:“你现在身上有军职,按理说要避开跟商业上的人有任何接触,可你却丝毫不在乎的帮颜茗拿代言,而且还是在跟林清欢维持婚姻之间”
“即便你跟颜茗从来没接触过,你又对林清欢提供过那么大的便利吗?亦或是说,林清欢根本没重要到让你这么做?”
容彻没说话,显然,他知道沈风砚的话还没说完。
“你所谓的,尊重林清欢的工作,尊重她的选择与坚持,所以你就忍心看着林清欢明明有实力却被别人抢了工作,颜茗明明样样都不如她,偏偏站在比她高的位置是吗?”
沈风砚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反问着:“容彻,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是吗?”
容彻嘴角漫不经心的扬了扬,眉心微微拧着,片刻后,轻笑一声道:“但无论我用哪种方式爱她,都用不着你来多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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