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稍安。
可她这心没安多久,就提了起来,看向面前寥落的一处铺子,铺面不小,可那墙上的泥皮已经凋落的不成样子,屋檐上的瓦片也碎了许多,门板窗棂更是老旧,顾长生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小翠,“小翠,你说这就是顾氏医馆?”
小翠茫然的挠了挠头,不解的回道,“就是这里没错啊,您看旁边是梁氏米行,对面是王家布庄,奴婢没记错啊……”
你没记错,那你说的气派非常的顾氏医馆哪里去了?眼前这个残破不堪像是风一吹就倒的铺子又是怎么回事?连个门匾都没有!
一定是小翠的记忆错乱了!顾长生遗憾的看着小翠摇了摇头,小小年纪就记性不好,真是可怜……
“娘亲,这就是我们的家吗?”小肉包子顾泽指了指那漏着洞的木门,娘亲不是说马上就到家了,怎么不进去?
顾长生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回道:“不是!”
可是理想向来丰满,现实无疑最为骨感。
“小姐?”
顾长生这句“不是”话音刚落,就有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犹豫和不敢置信。
顾长生如遭雷劈般的回头,就看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穿着粗布的汗衫,怀里还抱紧紧的抱着一把青菜,已经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惊喜和迟疑。
这一定是她的幻觉,她满怀期待的跋山涉水南下,等待她的不是雕梁华屋,却是破败不堪的眼前。
老天一定在耍她,她要找个地方眯一会儿,说不定再醒来,这梦魇般的幻觉就会消失……
“宋老爹,宋老爹,你还记得我不,我是翠花!”小翠反应过来,一下扑过去,双眼闪动着泪光。
“翠花?”老宋头回头,看向面前平淡无奇的丫头,他记得她以前是个眉目清秀,颇为漂亮的小丫头啊,怎么现在看来越发的平常了?
顾长生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故人重逢的场景上演,小翠入戏很深,哭的那叫个梨花带雨。
老宋头也很配合的抹了把老泪,连连感叹小翠沦为粗使丫头的悲催遭遇。
并且大声的谴责了李府的忘恩负义和薄情休妻一事,大有拼了一把老骨头上京讨公道的气势。
他们这边在药铺门前叙旧叙的欢活,顾长生站在一边看得死的心都有了,原本她是下有两只小的,中有三只丫头要养活,现在倒好,上有老下有小,尼玛的,可算是齐全了!
老宋头听完小翠的絮叨,才记起这还在外面,忙对顾长生施了一礼,放下怀里的青菜,开了门上挂着的那把长了锈的锁头。
“小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回家再说……”
顾长生茫然的跟着老宋头走进了医馆,医馆的大堂颇为宽敞,打扫的也很干净,虽然摆设看着都有些年头了,却依旧保留着医馆该有的样子,两大排药柜立在墙边,前面放着一个分药台,上面还摆着一把分药的毫称,秤盘和秤砣被擦拭的很干净,正对着医馆大门安置着一张诺达的桌子,上面还放置着一个褪色的脉枕,顾长生知道,这必是诊桌无疑,诊桌后面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算盘,算盘珠子还映着光,想来是有人时时摩挲。
这个医馆的大堂虽然破败了,可还保存的相当良好,远比屋子外面看着要好的多,布置也很合理,病患进门到诊桌看诊,然后拿着房子到后面划价付钱,接着到旁边抓药。
“小姐,是老头子我没本事,没照看好医馆,有付老爷和小姐的托付啊……”老宋头合上门回头看向站在堂上四处打量的顾长生,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忏悔,“老头子我没本事啊,跟着老爷一辈子才勉强认得出药材,眼瞧着医馆没落成这个样子,却无力回天,请小姐责罚,是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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