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杜夫人,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一边跟杜夫人说话,一边掀开腰间的暗兜,几根银针飞速的插进合谷穴,三阴交,至阴穴,独阴穴,又辅以膻中,血海,神门,内关。
“辰之,是你吗……”杜夫人虚弱的睁开眼呢喃,迷茫的没有焦距。
“杜夫人,既然你已经醒来,那现在我要告诉你,你的情况很不好。”转身按向她下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又掀开覆着的下体的床单,仔细的检查了个遍。
“杜夫人,我现在是你的大夫,顾长生。”顾长生一边在她下腹的穴位上揉搓,一边开说,“你若想母子均安,就配合的喝下汤药,保持体力。”
顾长生的话淡定有力,让人不自觉的有种信服感,杜夫人听到母子均安的时候,眼神瞬间亮了许多,“你能救我?不!你能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不用管我……”
“杜夫人放心,我是一名医者,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不会看着我的病患死在我的面前。”顾长生一句话说完,不看杜夫人,向外走去,她有告诉病人家属实情的义务。
门外杜公子和小翠韩秋他们都在,就连小肉包子都一脸紧张的看着门口。
顾长生支着一双血淋淋的手,神情严肃的开口:“杜公子,贵夫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早产加上婴儿体大,已经有崩漏之兆,若不及时开产道助产的话,很可能一尸两命。”
“娘子,求你,一定要救救婉娘,我给你跪下了。”杜公子也不二话,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两眼通红。
“娘子,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媳妇,我杜家如今就剩下这一条根,我也给你跪下了!”杜老夫人摆脱了搀扶的婆子颤颤巍巍的上前跪地,她的大儿早夭,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如今就剩下这么个幼子,可是她杜家唯一的希望了。
“二位不必如此,你们请了我来,作为医者,我自当尽心竭力。”顾长生面露不忍,她最看不得病人家属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韩秋,写下文书,就说我尽力一试,能不能救回,概不负责,让他们签字。二位可有意见?”
“没有,一切就拜托娘子了。”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从厅门外传来。
顾长生看了眼来人,六十来岁,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上位着的威严,一身紫色绫罗袍上绣着金科大团花,想必正是已经致仕的杜阁老无疑。
这样身份的人,自是一言九鼎。
顾长生不再看他,给了小翠韩秋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就领着捧了她要的东西的婆子回了产房。
重新检查了一遍情况,下手迅速的将银针取下,“杜夫人,杜公子他们正候在门外等着喜得贵子的消息,现在你羊水即将流完,还有大出血的征兆,再拖下去孩子会窒息而亡,我只能切开你的产道,助你生下孩子,目前情况,我能保下你的孩子,至于你,我只能尽力而为。”
顾长生也不做隐瞒,病患同样具有知情权,隐瞒只会增加她对未知的恐惧。
“谢谢……”杜夫人虽然虚弱,可还是挤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
作为一个母亲,没有什么比孩子的安危更重要。
“那现在我来为你施针,可以有效的减少你的疼痛,你且忍着点疼,等下我让你使力的时候,就算再疼,你也要配合我。”顾长生一边说,一边下针不停,并吩咐一旁的婆子按摩两眉间,以及虎口的下关,手腕的玄关。
含着参片的杜夫人头发和汗水粘成一团,可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时间紧促,她没有时间来调制麻沸散,生产的疼痛在现代医学上被定义为第十二级,不能忍受之痛。
相比与此,切肤之痛倒也可以承受。
无视产婆惊悚的眼神,顾长生从腰间拿出自己惯用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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