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直飞墨尔本的航班上,江晓俞跟何芝诺并排坐在靠窗的一边,前面几排是李大姐和占星club全体员工及家属。
一早就承诺给江晓俞的塔斯马尼亚之行,终于在十一黄金周的时候得以兑现。不巧的是,作为另一名临时员工的沈语凝,因为家里提前安排了去欧洲的芭蕾舞进修,只能无缘此次活动。
何芝诺倒是很感兴趣,正好物理竞赛结束了也想散散心,她家老何对江晓俞更是放心,还说最好能把何小胖也一块带走,让他好好过两天消停日子。
到了墨尔本再转乘澳大利亚的国内航班,一行人最终降落到了塔斯马尼亚岛的霍巴特机场。李大姐出手相当阔气,没有订酒店,而是直接租下了一幢紧邻海边的别墅,分配房间、分发钥匙之后,早已按捺不住的众人迅速作鸟兽散,一阵喧嚣过后,别墅一楼的大厅里除了遍地狼藉的行李箱,就只剩下了江晓俞跟何芝诺。
“你累么?要不咱们也去海边看看吧?”江晓俞说。
“行,那我先去换个衣服。”何芝诺一边说一边用手往脸上扇风,从华北地区的十月一下子到了平均气温三十几度的澳洲南部,气温一时让人难以适应。
江晓俞把江毛毛安顿在了房间里,一阵安抚,然后换上了游泳短裤。过了一会何芝诺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穿着深蓝色的连体泳衣,在腰上围了条浴巾。
两个人走到不远处的酒杯湾,这里被称作世界十大海滩之一,坐在沙滩上,望着水晶般剔透的海水,沙滩与塔斯曼海形成轮廓分明的半月形状,处在这海天一色的辽阔天地之中,让人无法不感叹于自然的伟大。
“来之前我做功课了,这地方被称作世界的尽头。”江晓俞望着远方,半躺在沙滩上说。
何芝诺双手抱着膝盖,呆呆的看着海面,过了好久才回答:“那你说我们的尽头在哪儿呢?”
“就是挂了呗,八宝山就是人生列车最后一站,再下一站就到那边去了,过桥喝汤吨吨吨,还得有几十年吧。”说完他扭头看了一眼何芝诺,对方望着大海,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江晓俞看起来有点失落,也有点犹豫,愣了一小会儿又说:“其实我有时候就是忍不住要说那些……那些特别扯的话,因为能显得我不在乎,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当然也就没有弱点,不需要任何同情。”
“装傻……”何芝诺轻轻的说。
“嗯,算是吧。曾经我一直觉得,人这一辈子就是个混,再认真也就这样了,所以不如当个快乐的小丑。用我的二,换来别人的快乐。”
“你二或者不二,二就在那里,不三不四。”
“精辟。”江晓俞顺便比了个“666”的手势。
“那你今天怎么敞开心扉了,不打算再二下去了?”何芝诺转过头看着他。
“我刚才突然觉得,跟你一块儿坐在这里看海,好像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但又真的发生了,似乎我的世界线已经改变了,因为某种原因,走到了另一条线上。”江晓俞低头翻弄着手里的沙子,“而且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现在自己还说不清,到底是好奇心还是所谓的使命感。”
“我现在满满都是好奇心。”
“呃,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还没给别人讲过,你让我先组织一下语言……”
“假期很长,我有的是耐心。”
“这个故事,还要从你们家何小胖开始讲起……”
直到太阳落回到海平面上,波浪都被晚霞描绘成了金黄色,江晓俞的故事才讲完。从何小胖的大桃到初遇江毛毛,从和谐社区到京西的烛龙地宫,一股脑的都讲给了何芝诺。说出来之后,江晓俞也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何芝诺听完了这些,并没有“哇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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