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大叔的脸色就润起来了。
“小老弟,怎么称呼啊?”大叔满脸的肉刻意地堆出一副慈爱的的面容,可在江晓俞眼里,比刚才更可怕了。又顺手抄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儿里边泡的是枸杞子跟胖大海,整天站柜台,难免说话多费嗓子,还是要经常润一润。
“晚辈江晓俞,见过……”江晓俞突然感觉自己脑子里又卡壳了,直感叹书到用时方恨少,顺嘴就说了一句“见过妖王。“
大叔这口水还没咽下去,”噗……“的一下就全喷出去了,拿手背擦了擦嘴,直盯着江晓俞,气的不想说话。心里说我活的也不算短了,改朝换代都见识过了,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按说有缘能到这来,不是天纵之才也不能是个傻子吧。
要说年纪大的人修养就是好,没有一颗速效救心丸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不行,就再来一颗。
“也别前辈晚辈了,辈分这个东西不好算。敝人姓党名元,字伯忠,长你几岁,你叫我党哥就行了。”
江晓俞心里一惊,这么有觉悟的人还是头一回见,这肯定是好人呀。想到这马上心情就放松下来了,慢慢往后挪着屁股,靠上椅背了。
“党哥,那我那书,您给我解读解读,要是神功秘籍,我得赶紧开练吧?您说我这岁数还来得及么?”一不害怕了,江晓俞马上又是嬉皮笑脸。
党哥根本不接他的话茬,接着问他:“你那天给我看的照片,就手机上那张,书的封面上有个山水纹样,你可还记得?”
“我没看出来呀,还有花纹那?”要说江晓俞这个人,天真直率是优点,就是双商确实低了点。
党哥又不想说话了,用手捋了捋胸口,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说到:“山纹下面有水纹,山下有水,在易经里这是一个蒙卦,你知道蒙是什么意思么?”
“萌……萌萌哒?”
江晓俞,他错就错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
气的党哥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蒲扇大的巴掌高举过头话间一指窗口,油漆剥落的木头窗框此时就像一只古老的画框,和窗外的满月凑在一起,成了如同明月松间照一般的天然画作:“所谓心远地自偏。”
“大隐隐于市才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你记住一句话,从来只有鬼怕人,从来没有人怕鬼。”
这句话说完,党哥站起身说:“你等着。”
撩开帘子进了里屋,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又拿了一本书出来,“噗”地一吹,书皮上尘土飞杨,伸手递给了江晓俞:“这个你应该能看懂,回去先看看,看明白了再来找我,我再给你讲下一段,一次说多了你消化不了。”
刚说完又补了一句:“你既然得到了那本书,你就早晚能看见阴影里的那些东西。利害关系都得先搞清楚了,否则你一下都看见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话说的差不多了,江晓俞觉得该告辞了。只是一本书还没看明白,这又来了一本,难免有点头大。站起身一通礼貌告别,谢谢再见您留步,刚要迈步出门,党哥又一招手:“留个联系方式呗。”
说着拿出手机:“我扫你。”
“卧槽……”江晓俞一下没忍住,因为党哥手里拿的手机居然是「女-团-定-制-粉-红-色-魔-法-少-女-限-量-版」,党哥嘿嘿一笑:“人总要有点乐趣的嘛,你要是能活到我这么大年纪也会明白的。”
“……”江晓俞感觉自己不明白……
走出杨梅竹斜街,江晓俞的心情有点不一样了,事情虽然没有完全解决,秘籍、开蒙依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多少算是有了些眉目。
既然党哥是一个粉女团的中年好妖怪,那这世上说不定还藏着什么有意思的角色。他再看路边下棋的大爷,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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