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就是去打獾子这群狼狈为奸的家伙吗?咱们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咱们早就想狠狠的杀他一阵,给咱们自己,也给老主子好好的出口恶气了!”队列当中爆发出一阵阵粗豪声音。多尔衮在满洲话里的意思是獾子,这些对这位两白旗旗主、如今的大清摄政王仇深似海的前两黄旗、正蓝旗士兵们,有意识的不叫他的名字,而称呼他名字里的本意,獾子。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鄂奎作为骠骑兵的统领,立马在阵前,面带笑容的看着军阵之中不时爆发出得一阵阵声浪。不用图哈怎么做动员解释,这些被多尔衮兄弟像驱赶野狗一样从天之骄子的地位上赶出辽东,成为了丧家犬,如果不是李华宇收留了他们,给他们重新找回了失去的生活和地位,只怕他们也会变成荒野上的一具死尸,变成别人和野狗野鸟的食物。这些来自辽东的汉子脑子里没有别的花花,只知道谁给我饭吃,谁让我活得像个人,我就要给谁好好干活。
对于这支骠骑,李华宇很是下了些本钱。虽然战马紧缺,但是骠骑兵们每人都是双马的配置,每一伍还有两匹驮马用来驼运弹药辎重等物。每个骑兵都是双层甲胄,一层镶嵌了铁叶子的棉甲,一层上好的南中甲胄。至于说武器,除了马铳、双筒短火铳、马尾手榴弹之外,更多的是虎牙刀、挑刀,虎枪、大斧,短斧、桦木柄镰刀,骨朵等辽东常用常见的武器。
鄂奎很是满意的看了看自己手下这支精锐,不但装备精良,更是士气高涨。这段时间以来,部队除了互相熟悉磨合之外,更是在个人技艺基础上,加强军纪,苦练配合,将南粤军马队的骑兵墙战术发挥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乘着夕阳西下,鄂奎率领着骠骑兵出发了。为首的数百人,一色做八旗满洲镶白旗打扮,为首的正是图哈。图哈此时俨然又是一个加了甲喇章京衔的牛录章京了。
左武威身上裹着一件大氅,厚厚的皮毛却难以抵挡夜风的寒冷,让这个面容和身体都十分消瘦的炮队指挥官有些难耐。在他的身后,数十个观测手和计算兵紧张的注视着远方的夜幕。
“鄂奎和图哈他们去了有一个多时辰了,不会有事吧?”几个炮队的营官在左武威身后低低的声音议论着。
“不会!若是有事,清军阵地上会有动作,有动作就会被咱们的哨兵发现。所以,只管等着!”左武威头也不会的呵斥了一句。他口中这样训斥部下,其实,他的内心之中,却如同烈火在焚烧一般焦躁。
突然,深沉的夜幕当中,引诱有几点火光一闪而过,随即便是几声低沉的爆炸声,喊杀声隐约传来。
“手榴弹的声音!他们动手了!”
有人兴奋的大声叫道。
各人都不说话,只是用手中的望远镜拼命的往那边眺望,希望能够借助望远镜穿透这夜色,把车马店方向的情形能看得更真切些。
不知过了多久,夜空中那边几道璀璨的火箭射上天空,炮队阵地上一片欢呼声:“得手了!”
紧接着,又是几朵烟花在空中炸开,左武威很清楚这其中的意义,那是鄂奎和图哈为他指引着射击目标。
“炮队全体!准备开火!”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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