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蓉撵了回去:“他好歹是宣王的儿子,你身为一城监军,要是不给他这个面子,你想想他该怎么在你背后使绊子。”
温峤冷笑,眉眼冷极了,却也漂亮至极,森然道:“区区黄口稚儿,也敢在我面前耍威风么?”
纪蓉知道他老爹是大司马,自然不怵宣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让人知道温峤为了陪自己而误了萧将军和安乐公主的酒宴,那可就麻烦大了。因此还是将他撵去了,自己留在院子里面看了一会儿书,舞了一套剑法。
当晚倒是出了件稀罕事,夜深人静的时候,几个人从院子角落僻静处翻了进来,还没有等到有所行动,就全都被风林和雨石一个不剩的带人给绑了,从他们身上搜出迷烟和火油,甚至还有几个纪蓉发明的那种炸药小包。
纪蓉半夜睡得轻,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就醒过来了,问嫣红说:“怎么了?”
嫣红说:“抓到几个小贼,现在雨石正审着呢,主子不用担心,快休息吧。”
纪蓉摇摇头,挺是无语的披了衣服出去看,这帮被抓住的人个个都身有武功的模样,问他们是受谁指示,有什么计划,都是闭口不言。幸好她这院子一直以来守卫严密,就算是围城的西蕃人和匈奴人被打退了,守夜兵士也没有松懈,这伙人大约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捉住,嘴里立刻被塞了麻核,手脚全都绑了,连寻死都不成。
不管如何,三更半夜带着这么多危险的东西来到她的院子里,肯定是要来害纪蓉的。就那几包炸药就让雨石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儿,第二天温峤知道这件事了,也派了几个亲兵一起和雨石去牢里审问,又将当日负责炸药调配的几个匠人全都找了过来,一样的挨个审问。
这件事被温峤硬是瞒了下来,外面将士包括尤为,一个都不知道在纪蓉院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纪蓉那个院子里的守卫更多了,不多时一个匠人吐了口,说有人给了他百两黄金,逼问他炸药调配的方法,他抵不住诱惑才说了。
再问是谁,又说不清楚,只说是个蒙面人,线索断在这里,那匠人似乎是畏罪自杀,第二天就在牢里撞了墙。
死无对证,纪蓉听说了心中很是戚戚然,心道怀璧其罪,这匠人也算是无辜,怪她当日为了图方便才找人帮忙调配,虽然事后交待他们万万不能泄露炸药配方,但到底这些人是商人,要赚钱养家的。
温峤也想到了这一点,居然将所有知道如何配置炸药的人强行充了军,尽管待遇优渥,但这些匠人们好好的做生意忽然成了兵卒,个个都有苦难言,温峤对此事十分的态度很强硬,纪蓉本来想劝的,后来想想大局,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当是她又害了几个人吧,至少人没死,在军中服役,有温峤派人盯着,以后遇到要用到炸药的时候,这些人也可以多多少少帮上忙。
在军中呆的日子越久,就觉得一颗心似乎越发的冷硬了,纪蓉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要是景飞鸾在身侧,一定又会打叠起百款柔情安慰她,偏偏景飞鸾不在这儿,纪蓉敏感心肠发作,又加上中了毒心里一直有心事,越发的伤春悲秋起来,之前那股和敌军厮杀的悍气全都散了,终于露出了些女儿情态。
就算是露出来了,也没给别人瞧见过,顶多自己睡觉的时候偷偷撒几滴泪在枕头上,或是半夜爬起来吹吹冷风,看看月亮,要不然写两首酸诗,聊以抒发情绪。
景飞鸾既然去追逃兵,那早晚都会回来,纪蓉也不打算出门找他了,就安安分分的天天呆在院子里,掰着指头数日子。
出了刺客这一档子事儿,她也有所猜测,萧星文一来,就有人要杀她,这件事无论如何太巧了一些,但安乐公主既然知道她已经中了无解的毒药,怎么还会多此一举?难道是那个从没见过面的萧星文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碍眼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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