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非常。
纪蓉一口气将故事讲完,转头看见景飞鸾眼中的赞赏之意,微微一笑。满帐中的人都知道安乐公主想以故事暗喻她和飞尘将军两个人,一个讲的寓意不好,纪蓉就要倒霉,谁知道人家直接讲起星宿的故事,真给安排了个不好不坏的结局,居然还以一个古代人的诗作结尾,暗喻这故事是真有其事,只不过众人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罢了。
温峤当先拍了拍手,他反正不用看飞尘将军脸色,就洒脱笑道:“居然有如此动人的故事和诗作,好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完目光放在纪蓉身上,似乎若有所思。
景飞鸾忽有所感,冷冷看向温峤,警告似的与他对视。
有温峤打了头阵,帐中那几个安西将军的手下也都跟着称赞了一番,眼看着纪蓉就这么轻轻松松讲完了故事,邱张机始终打量着安乐公主和飞尘将军的神色,见他们两个都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站起身来说:“小公子讲的好故事,又颂了一首好诗,既然如此博学多才,在下倒有个小小的一题,就是不知道您敢不敢接。”
纪蓉心想我连安乐公主都对付的了还怕你不成,就点头道:“邱先生请说。”
邱张机眼中精光闪动:“我这题不难,不知道小公子能否以诗讲故事,只用一首诗,也让咱们如同听一段故事般感叹一回。”
纪蓉不等他多说,直接道:“好,您请听好,这首诗名叫《官仓鼠》: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
话音落地,邱张机已然变了神色。诗词说的十分清楚:官府粮仓里的老鼠,肥大得像量米的斗一样,看见人来开启粮仓也不逃走。守卫边疆的将士没有粮食,辛劳的老百姓正在挨饿,是谁每天把官仓里的粮食送到你们嘴里去的呢?
这首诗明面上讲了个老鼠偷粮的故事,实际上句句都是对贪官污吏的口诛笔伐,辛辣地讽刺了大小官吏只管中饱私囊c不问军民疾苦的腐朽本质。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这故事与如今的形势何其相似,温峤也跟着神色微变,旁人或许不知道,但他最知道飞尘将军如何将洞朗州的粮食财物中饱私囊,还有那朝中一众大员,又是怎样骄奢淫逸,看着这么多的难民,放着边境军需庞大,也肆无忌惮的搜刮民脂民膏
整个帐篷里的人,有一大部分将士想叫一声好,碍于安乐公主和将军在座,全都不敢作声,过了一会儿,帐子中只剩下一片肃静。
忽然上首传来一声轻笑:“居然有如此简短精炼又荒唐的故事,纪还真,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这故事说得好,我们还真的得一起喝一杯。”
纪蓉出了一口气,知道安乐公主不会自认自己是这样的人,罚她也没有借口,安乐公主这时候接口,就是为心虚的人找个台阶下罢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就也跟着应付的笑说:“谢公主。”
安乐公主既然把这个岔打过去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再提,唯有那个被纪蓉当面讽刺为官仓鼠的邱张机气黄了脸。
大帐里众人都以为讲个故事而已,听听就罢了,均没想到纪蓉敢说敢做,气氛一变再变,纪蓉却反而事不关己似的,坐下来朝景飞鸾笑眯眯的小声道:“怎么样,我还不错吧?”
景飞鸾心道你哪止是不错,简直是太好,她这样优秀,自然会被众人瞧在眼里,景飞鸾也弄不清自己心里是骄傲还是失落,一边觉得她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被湮没,一边又生气她的好处也被旁人知道了去。
其间种种心思,居然与在一旁发愣的温峤也有了不谋而合之处。只听帐下一个小将忽然越众而出,下跪道:“将军,末将有话要说。”
此人也是京城来历练的贵族子弟,他家里却是平王一脉的,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