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霍迪国黑山派掌门,新晋先天高手康啸林的午膳,直接被人粗暴地打断了。
他还来不及呵斥,胆敢抢身进来禀报,干扰他用膳的弟子。
饭厅的门,便被人一脚踢开,‘砰’一声撞在了旁边的门框上。
康啸林的眼睛凶狠地瞪了起来,哪个不要命的混蛋,胆敢对他不敬?!
他有这样的底气!
自打他晋入先天,特别是‘天人丹’被清查出来,他的江湖地位呼啦啦往上窜。
除了有限的那些个靠自己本身成就先天的老怪,其他的江湖人,见到他,莫不点头哈腰,恨不得能跪求他多关照一二。
他的脾气被迅速地养大了起来,他怒声喝道:“那个龟孙子……”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变脸般堆起了笑容,连忙起身恭敬地迎了上去。
他俯身谄媚地奉承道:“门下的龟孙子们不晓事,几位大人大驾光临寒舍,康某没能倒履相迎,还望恕罪!”
能让康啸林前倨后恭,先后判若两人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踢开门的是迷雪宗的皇家供奉伍克己。
他高大的身体,站在四扇门的门中央,把半个门口都堵死了。
他阴沉着脸,阴恻恻地上下扫视康啸林,好似在打量着怎么样才能让他生不如死。
在他背后的庭院中,枫刀门的黄世涛、麦青辉;天刀宗的宋耀庭、蔡天源和迷雪宗的鲁长兴,五人各自穿着门派服饰,腰间挎着长刀,随意地在院子里,站成了五奎阵的阵势。
这六人中除了鲁长兴,其余五人全都是霍迪国皇家供奉,六人齐刷刷都是先天二境的境界。
毫不夸张地说,霍迪国江湖门派最一说。”
迷雪宗在霍迪国的极北之地,终年冰雪覆盖,他的声音也冷得彻骨。
康啸林已经弯下去的腰,继续往下低了低,他毕恭毕敬地答应道:“是在下三年前游历江湖,落入水中,被人所救。”
“救命的恩公,见我武功停滞不前,分别之时,便给了我‘天人丹’试用。一用便不可收拾,武功日益见涨,半年前侥幸晋升先天。”
“我一直想要报恩,奈何恩公救我之时,脸上由始至终都带有面具,也没跟我说过他是谁。“
“他给我送药,也是神出鬼没,药瓶子上有他特有的罂粟花的标记,我才晓得是‘天人丹’。”
“好在一个月只需服用一枚‘天人丹’,才始终没有断过药。”
“这一个多月,‘天人丹’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上门来送上药材,请托炼制‘天人丹’的人络绎不绝。那个药方,在下闻所未闻,哪里敢胡乱收下。”
“不瞒各位大人,我这先天之境全靠药物维持,离了‘天人丹’也不晓得能维持多久!“
“等闲我也不敢得罪人,更担心要是惹恼了我那恩公,不知他还肯不肯继续供我‘天人丹’。”
面对着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先天二境绝顶高手,他问一答十,不等他们多问,就把他们可能想要知晓的内情,全都拱手送上。
他一时感念自身的窘况,声泪俱下地请求道:“还请诸位大人,为我辟谣,我无力替人炼制‘天人丹’,还请放过我和我的恩公吧。”
他这是以为他们上门找他炼制‘天人丹’,赶紧撇开干系,想要逃过一劫。
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痛哭失声,实在难看。
伍克己嫌弃地撇开了眼,这等他一根手指头便能碾压的小虫子,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买凶杀人,杀了他的儿子!
他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废话少说,你去将上门请托的人,列个名单出来,把他们带来的药材单子,也一并附上。“
“半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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