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百里文华追得及时,也亏得他眼神极好,他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吕福佑丢下的包袱。
他弃马捞起包袱一摸,如愿以偿地摸到一个扁长的硬盒子,他心中不由得一喜,终于,无忧花到手了。
身旁的马匹栽倒了下去,他没在理会坐骑最后的喘息,提起轻功,返回官道,顺着官道往回奔。
他既然从一个包袱中找到了无忧花,另一个包袱就不能给弄丢了。
吕福佑静静地爬伏在官道旁边的草丛中,他下了官道就跳下了奔马,继续让坐骑往前跑,自己却小心地躲在路边藏了起来。
等他瞧见百里文华重新上了官道,往回走远了,他才冒雨从左边的山林穿过官道,进了右边的山林,远远地找了一棵大树躲藏了起来。
没有了坐骑代步,百里文华好容易才找到了第二个包袱。等他重新回到破庙的时候,百里文樱已经杀了江保平,重新回到破庙等他了。
雨小了起来,百里文华就着破庙的余火,仔细查看今晚的收获。
两个包袱中的油布中都有不少晒干的药草,两个盒子里都有无忧花,只是一只盒子有两朵,另一只盒子里只有一朵。
百里文华气得咬牙切齿起来,他费尽心机追了小半个申国,就拿到了区区三朵无忧花,他怎么能甘心?!
他摸回破庙的东侧,避开地上暗器,从早已死去的廖明阳的身上解下第三个包袱。
这一次,他的运气更差,廖明阳身上的包袱中的硬盒子里,居然连一朵无忧花都没有。
百里文华气急了。
他也不管百里文樱骑在马上一直在等他,他开始徒手扒开破庙垮塌的瓦片,想要再从里面扒出死人来。
百里文樱不耐烦了:“里面只有一个吕松霖,他身上没有包袱!”
“破庙里剩下的四人里头都没有包袱,不信,你去西侧,张锦程应该死在了那边,他没被埋起来,你应该很容易找到人。”
百里文华恨恨地停了手,转头去了西边,找了背后中箭的张锦程,他身上果真没有包袱。
百里文樱提声说道:“你要是觉得还不够,我从江保平嘴里替你问出了话来了,那些逃走的兔崽子们,定然要回门派,你再想法子去堵截他们就是。”
“我急着回卫国,你手脚干净点,别让人发现是我们动的手,牵连上家族,就是你的不是了。”
说罢,百里文樱再也不理百里文华,独自转头打马上了官道,冒雨往金源城去了。
她想杀的杀了,想办的事也办成了,她不耐烦再看百里文华的一张老脸了。
百里文华要等百里文樱走远了,听不见了,才‘啐’了一口唾沫,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小妖婆!坏了老子的大事,还想要让老子替你擦屁股,你休想!”
“不就是比老子先晋升了先天吗?等老子成就了先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向来就是个对人对己严苛到古板的人,骂了两句便觉得没意思。
这次是他自己错信错听了百里文樱,又以为她多少会为他找寻无忧花出点力,谁能料到,百里文樱不但丝毫不帮他,反倒还会拖他的后腿。
都是刻骨铭心的教训啊!
他不死心地继续从废墟中,扒出了吕松霖的尸体,见他胸前中箭,死不瞑目,身旁果真没有包袱。
他也不再多留,他从东侧拴着的马匹中,挑了一匹伤势较轻的,从庙门前满身中箭倒毙的坐骑上,卸下了行李放上,骑上马上了官道,也掉头往金源城去了。
他从吕松霖的身上的荷包里,搜到了一枚印章。这样的印章他身上也有,有了无忧花,有了银子,他才不要管无极门和长乐教的兔崽子们,会不会回去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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