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上第一次被光芒眷顾,他望着面前二人,合嘴不出声。
黎元锦本就厌烦他,见他这个态度,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师兄跟你说话,你还不会,真觉着自己半夜翻墙有理吗!”
文元华微微抬手,示意黎元锦勿要说话,对着少年温儒道:“兄弟想来是家师带回府医治的人,容请下愚多嘴家师虽医术高明,却不可在一息之间治好重伤,兄弟面上不显,但伤痛仍然在那里,还请兄弟多留些时日在府上医治。”
少年打量二人,盘算一下,自己确实打不过他们,点点头,转身回房。
黎元锦看少年理都不理转身就走,气的跺了下脚,指着少年离去的地方,道:“你看他呀!”
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发,文元华温和道:“那位少年看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却身带着浓厚的杀气狠利,想来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你便莫要介怀了。”
嘟起嘴黎元锦气鼓鼓的,狠狠跺了两下脚,“我管他。”
黎元锦自己是怒气当头,显在外面却是魅意非常,文元华无奈笑笑,好似见不到他的风华妩媚,“是,是,不管他,好了,快回房歇息吧,你看看你,鞋都没穿好就跑出来了。”
闻言低头,黎元锦见着自己左脚长靴腕处确实打了几个褶子,嘴里嘟囔两句,弯腰将靴筒往上拉拉,“我还哪有心情睡觉,气都气醒了,走,去书房陪我背书去。”
“好,好。”
太阳悄悄露了个头,天边隐隐见着靛青色,未等金鸡啼鸣,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门前。
柏子仁推开房门,看着正坐在床中的少年,轻笑道:“鄙人想着友定是一夜未眠,故此便没有敲门,看来鄙人真是想的对了,哎呀呀,要是叫鄙人料想错了,友正在安眠可如何是好。”
少年冷眼扫他一下,又收回眼眸直视前方。
柏子仁缓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此黑瓶药液外敷与伤口处,此蓝瓶药液内服与口,友可记得清楚。”
直直盯着那两个瓷瓶,少年从牙缝中蹦出一句,“它俩有区别吗?”
“有的啊,友。”柏子仁笑意温和,拿起其中一瓶,“这瓶是黑色,用于外敷。”又拿起另一瓶,“此瓶为黑蓝色,用于内服。很好分别啊。”说罢,他又快速调换了几下瓷瓶,“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呢。”
少年咬紧牙,磨磨后牙槽,“谁能看出来啊!你做个标识啊!”
缓缓摇头,柏子仁高深莫测的说道:“友,瓷瓶光滑如何做标识,在外贴个纸条易落,在瓶上划痕,如此精致的瓷瓶,友于心何忍,不若友留在鄙人处养好伤痛,再着打算可好。”
少年瞪他一眼,起身跳下床铺:“用不着,我身上没钱,你之前救我算你倒霉赔本。”
“友。”纤长的手指搭在少年肩上,明明是柔弱无茧的手,却压的少年动弹不得,柏子仁温柔笑道:“友伤势未愈,鄙人是不会叫友离开的。”
强挣几下不开,少年狠狠的望着他,嘴里吐出两个字,“妖怪!”
眉目间有些吃惊,柏子仁话语带些疑问道:“友为何如此说鄙人呢。”
少年要紧牙关,冷声道:“你可腾行与空,你可控制东西飞来,你那宠物力量亦不似寻常,不是妖怪是什么?”
“宠物?”眼中疑惑,柏子仁垂眸思索片刻,“你说那红鸡?那不是宠物,是养来吃的,友若是喜欢,便给友就是。”
“龌龊!”少年冲他打了一拳,虽手背吃痛也不叫出声,双眼布满血丝,望着他如同望着世间最为污秽的东西。
手轻轻从少年肩膀松开,看着他狂奔出门,柏子仁深感莫名其妙,喃喃自语道:“不喜欢养鸡也不至于如此吧,还可以炖汤啊,要不要给这孩子出门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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