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看起来年龄都在二十岁出头,一名穿着灰色及膝大衣,一人则穿着厚实的白棉袄。当谈及“那个”时,两张年轻的面庞上都流露出真真切切的恐惧色彩。
之后,两人的谈话欲望似乎都被对“那个”的恐惧而吞噬一空,都闭嘴不再话。接着他们一边转头看向外面黑漆漆的广场,一边又看看冰宫内有没有异常,同时将全身紧绷着,像是两张即将扣下扳机的弩,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触发。
而这时我和纱走过来的脚步声,立刻引起其中穿大衣的男性的察觉。他骤然转过头来,看向我和纱,脸上的粗眉毛触动了一下,发出了冷峻的询问声“你们,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的声音,另一名男性也转过头来瞥了一眼,但很快又转回去,继续戒备风雪交加的外界,生怕着有什么东西会乘隙而入。
我没有话,而是将交谈的权利让给纱。
“我们想要出去。”
纱没有惊慌,而是伸手摘下了兜住头发的软帽,一头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显得格外鲜艳的红发柔顺地垂落下来,暴露在男性的眼中。
“红发”
男性怔住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踌躇的跺了跺右脚“你是姓六识”
“是的。”
纱点了点头,又将帽子戴到头上。
“稍等一下。”
男性“呼”的吐出了口气,遇冷在空中形成一条显眼的雾气。然后他露出了僵硬的笑容,拍了拍身旁男性的肩膀,留下一句“我去通知町长”后,就冒着风雪走出冰宫外廊。
他在冰宫屋檐下念诵真言,往冰宫上层一跃,整个人如灵巧的猫一般,轻盈的消失在视线中,显然是到冰宫上层去寻找衫浦敬了。
在另一名穿着白色棉袄的男性忍不住回过头来审视我们的时候,衫浦敬以及前去通知他的男性就从冰宫上层落了下来,像轻飘飘的叶子从天而降,落在了地上。
回到地面,衫浦敬第一时间就走到冰宫门前,同时用一种郑重的目光仔细地审视起纱。同时我也观察起他来;他看起来比我的父亲年龄要大上一些,五官硬朗,脸型和线条都和早季有吻合之处毕竟是父女。
或许是表情丰富的缘故,所以他有着很深的法令纹,而被皮帽掩盖的额头也可以看见一条条深邃的抬头纹,想来平常也没少为职务上的事而操心。从这些来看,他已经称得上是步入中年了。
“你的母亲,是花名姐吧”
似乎从纱那从软帽缝隙垂落下的红发确定了她的身份,衫浦敬的脸上顿时流露出笑容,充满热情与惊喜。
纱点头应“是”,然后他发出感叹似的叹息“起来上一次见到你的母亲,还是在一年前的职务报告会议上,转眼间又已经是一年过去了。花名姐应该还是像以前那样美丽年轻吧。”
这次纱没有应话,只是歪着头看他,仿佛在无声的催促他赶紧结束无谓的话,快进入正题。
“按理,负责这方面的应该是教育委员会负责通知你的母亲,不过既然你已经在这里了,也就没必要那么麻烦了。在确切的情报传来之后,将事情交给你来负责,应该没问题吧”
在例行寒暄之后,衫浦敬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过从他那拧成了“川”字的眉宇间还是可以看到几分无奈的色彩,似乎是对不得不将这种重负交给一个女孩而感到内疚。
“这是我们的职责。”
声音虽然依旧稚嫩,但这时纱的平静如死水的表情以及相同的口吻,却叫人根无法将她当做一个孩子来看待。
“那么拜托了。”
衫浦敬肃穆地低下头,居然对身为一个孩子的纱表达了敬意。然后他才转头看向我“他也要跟着你一起出去吗”
我心知关键的时刻已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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