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目老者一摇头道:“兄长等我们一等。”四人疾矢狂行,不一片刻,已能见清灯光所在,这里原是一户篙草木屋,显是住着一户猎人。
四人走了过去,果真见到大‘门’口剥挂着数张尚未风干的貂子皮。张画师最为‘性’急,一捋袖口,直接便要上前扣‘门’。
‘精’目老者赶忙拦着他道:“这大晚上,咱们可别吓着了人家,还是让荷心姑娘来方妥。”
裹衣人接道:“是该如此。”三人都往边上站了站,让出中间的位置,荷心近上方要举手,却听屋子里突然响起了咳嗽声,一个老翁的声音喘喘着道:“我儿,可是我儿回来啦?”
声音未落,就听一阵拖拖拖的脚步声,一个‘妇’人的声音道:“父亲,你老‘毛’病又犯了?”
那老翁道:“媳‘妇’,快上‘门’外瞧瞧,是不是你丈夫回来了。”
那‘妇’人道:“铁牛今早出的‘门’,最快也得明后天才能归来,父亲勿再生挂记了。”
突听得屋内笃笃之声大作,好似用拐杖敲击着地面,就听那老翁道:“要你出‘门’看看,你就出‘门’去看看,我......”下面又是一阵咳嗽。
只觉那‘妇’人似乎急了起来,道:“我去我去,父亲安坐,媳‘妇’去就是了。”
听到此处,荷心知道屋子里极住着一家三人,儿子不知为何出了远‘门’,只留下父亲和媳‘妇’在家,可能刚刚她们在‘门’口‘露’出了声响,给老翁听了见,这才要媳‘妇’开‘门’观看,是不是儿子回来了,倘若那‘妇’人开‘门’见到的不是丈夫,却是四个不相熟悉的人,定必要受到惊吓,想到此间,即扣响了木‘门’。
但听屋子里的脚步声一顿,跟着便听那‘妇’人语声微颤地问:“屋外的是谁?铁牛,是你回来了吗?”
荷心道:“姐姐不要害怕,我们只是路人,因山道生疏,‘迷’了方向,得见此间有一滴光亮,就走了过来,只望能询知出山之道,不胜感‘激’。”
那‘妇’人道:“夜‘色’已降,山中行路十分地危险,姑娘倘若不嫌弃,可到我家简宿一晚,待得日上天明,再走不迟。不过此事我还得去和父亲聆禀一声,一切主张,还得看父亲的意思。”
荷心道:“此举十分应当,那就有劳姐姐了。”
那‘妇’人道:“那请姑娘稍候,我去去就来。”脚步声离去。过了半晌,那脚步声再次走了回来,接着便听拔梢拉闩等琐碎的响动。
裹衣人、张画师、‘精’目老者稍稍往后退了几步,以免人家‘妇’人一下见了生惧。
只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张白皙俏丽的美脸出现在了面前。荷心微微一笑,道:“冒昧打扰姐姐,实属无奈,在这就先谢罪了。”深深鞠了一鞠。
那美‘妇’人看一看张画师等人,道:“山里人没这般客气,四位客人,都请进屋里讲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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