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怕,也怕这些,只不过现在他的情况变了,与他们不同罢了。
杜让能叹气道:“我等也非顽固不化之人,知道辽东军从关外不远千里前来关中戍守京师,是与他人不同的,若非辽东军如此桀骜不驯,我等也不会如此行事作为。”
杨复恭嘴角露出不屑,放下茶盏,开口道:“桀骜不驯?咱家没看出我儿有何桀骜的,若真如杜相所言,我儿早就与你们翻脸了,也不会还强忍着恶心与你们闲聊这么久。”
“这话咱家虽说的难听些,可这是事实!我儿有时是有些胡闹,可却从未危害过朝廷,反倒是诸位所做之事让人有些怀疑,怀疑你们究竟是否是心怀大唐之人!”
杜让能静静听着杨复恭这些话语,面无表情,心下却有些恼怒,开口道:“中尉大人所说之事,本相不予置评,我等或许是有些不妥,可辽东军是不是也有不妥之处?”
“哦?那咱家就要好好听听杜相有何高见了。”杨复恭一脸不屑模样。
杜让能一脸肃然道:“自辽东军从幽州入关始,先是河北之战,横海节度使之事,辽东军可曾与朝廷商议过?之后就是现今的河中之争,李悍虎可曾在意过朝廷之议?”
杨复恭突然摇头笑了,开口道:“河北之事?杜相觉得这有谈的意义?眼前河中之事,你我都不是蠢货,你们是何心思,别真当咱家是傻子!”
杜让能抬眼点头道:“中尉所言不差,无论是河北,还是眼前之事,朝廷都有不妥之处,可中尉大人别忘了,朝廷就是朝廷,纵然有何不妥,若辽东军真如中尉大人所言,是忠贞之士,也应听令行事……”
“哈哈……”
杨复恭突然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裴贽在两人交锋时,没有参与其中,可听了杜让能话语,心下不由摇头起来。
杨复恭狂笑声猛然一顿,脸色阴沉了下来。
“杜相,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杨复恭一脸讥讽,不屑道:“也难怪西川丢了,难怪河东之战朝廷败了,朝廷上下全是一群自以为是之徒,朝廷若不败,这还真是天理难容了!”
“闭嘴!”
杜让能大怒,起身指着杨复恭。
杨复恭身子躺在靠椅上,眼睛斜斜看着杜让能,嘴里不屑道:“怎么?恼羞成怒了?难道是咱家戳到了杜相的肺管子上了?”
“还真是个笑话啊!一群自以为是的废物,竟然想要在有忠诚才之人头上套上枷锁,让忠诚有才之人变成一只听话的狗,最后这头狗在蠢货手里越来越瘦,最后被他人打死,蠢货兴许最后可能会趴在地上,向他人摇尾乞怜也不一定吧?”
杨复恭看向裴贽,突然笑道:“呵呵裴相以为如何?”
裴贽心下叹息,又有些奇怪,自己这位儿时的同伴不会如此愚蠢啊,怎么今日竟然如此刺激眼前这位老宦官?
裴贽皱着眉头,不解看向杜让能,却未回答杨复恭话语,杨复恭也不在意,只是低头啜饮了一口茶水,好像很悠闲自得一般。
杜让能胸口极速起伏了几下,眼睛轻轻闭上,好像是在勉力压制这胸中怒火一般,呆立了许久,这才轻轻做回座椅。
杜让能轻声说道:“或许正如中尉所言,我等的确所做之事有些不妥,原因为何,想来中尉很清楚,这些咱们都不谈,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现在谈谈今后之事。”
“哦?杜相想谈今后,好啊!咱家还真想听听杜相的高论。”杨复恭撇嘴笑了一下。
杜让能面无表情,开口道:“本相听闻那小子在关外整了个三院,把军政强行分开,不允许军队干涉三院,三院也不得过问军方,不知可有此事?”
听了这话,裴贽、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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