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想,人大概对什么都是有抗体的。
就像一开始对萧凌宸的亲近称呼各种不自在,但他厚着脸皮不管不顾叫了这么多次后,她顶多也就噎一噎,终于懒得纠正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早点叫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帮你叫医生吗?”
萧凌宸道:“无妨,有些疼,不过能忍。”
白术也不懂医,不知道他这种手术完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纠结片刻问他,萧凌宸沉吟半晌,道:“能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吗?”
白术没有多少响,匆匆把自己烧好的水掺了凉白开,兑成温度正好的水,给他端过去,萧凌宸却又苦笑道:“我这样子,怕是没法坐起来喝的。”
“那怎么办,我把你床摇起来?”
“不行啊,肋骨会疼的,”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坚强道,“罢了,渴就渴着吧,反正死不了。”
“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身体?总渴着,怎么行?”
白术叹了一口气,去厨房寻了把汤匙来,坐到他床边:“来,张嘴。”
男人额头包着纱布,病弱得有气无力,白术心里一阵一阵揪心的担忧,动作越发轻缓,好在他也很乖巧,让张嘴就张嘴,让扭头就扭头,很快,一杯水就喝了下去。
“刚刚手术后,应该是不能吃东西,我最好去问问医生——”
萧凌宸道:“可以吃的。只有腹部、头颅手术,并且是全麻,才不能立刻进食。我这是腿上的手术,也不是很严重,很饿的话可以进食,蛋羹、稀粥、鸡汤都可以。”
半小时之前,萧十三刚刚派人送来一箱子鸡蛋米面蔬菜水果,还有不少新鲜的冰冻鸡鸭肉类,都放在冰箱里。
临走之前,那些人长吁短叹地跟他说,现在萧家局势不稳,他们既不能来照顾大少,也不放心请人来,所以只能麻烦她。
洗漱卫生都交给医生护士,她只要需要喂喂水喂喂饭,念个故事唱首歌
白术不是真傻白甜,她要是还没看出这些人居心不良来就怪了。
但每次,她狐疑地想试探萧凌宸一下的时候,他就立刻气息奄奄哀哀喊痛,她下意识焦虑担忧照顾他,等忙完了,又给忘了。
“你饿吗,需要我给你煮点粥和蛋羹么?”
萧凌宸申请歉意又坚忍:“不必了,你很累的,先去休息吧,我不重要的。”
他越这么说,白术越不放心,尤其是在他话音刚落,空气里就隐隐响起肚子咕咕的叫声,她气得想笑,摇摇头,进了厨房。
多亏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大排档打工,她见厨师做得多了,煮粥炖蛋羹且难不倒她。
端着碗从厨房走出来后,白术道:“饿就直接说,不要总是忍着,我还能不管你?”
男人乖乖地躺在床上,他伤得厉害,原本凌厉冰冷的眼眸,这时候也染上潋滟的水色,看起来无害又可怜,令人忍不住心疼。
“宝宝,你对我这么好,可要我怎么报答?”
白术搅动着蛋羹,晾凉了一勺一勺喂给他,低声道:“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白术想,人大概对什么都是有抗体的。
就像一开始对萧凌宸的亲近称呼各种不自在,但他厚着脸皮不管不顾叫了这么多次后,她顶多也就噎一噎,终于懒得纠正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早点叫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帮你叫医生吗?”
萧凌宸道:“无妨,有些疼,不过能忍。”
白术也不懂医,不知道他这种手术完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纠结片刻问他,萧凌宸沉吟半晌,道:“能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吗?”
白术没有多少响,匆匆把自己烧好的水掺了凉白开,兑成温度正好的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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