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退休了,闲着没事儿,就是想要有个孙子逗弄着玩儿,孙女也行啊,可是一个都没有,这种寂寞凄凉有的时候让人看了也是不忍。
翟清后来从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孩子,男孩儿,两三岁,带到翟父面前只说是以前女朋友给生的,不想养了给他了,取了个名字叫做翟鹏。
翟父哪里分得清那么多,欢喜得跟什么似的,那以后就再没催过翟清结婚的事情,偶尔还怕他给翟鹏娶个后娘回来。
电话里,谭传明听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真有你的,这种方法也想得出来,可把那些领养文件藏好了,别让伯父发现了。”
翟清也笑,透过电话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他却能想到这个男人此刻的样子会是怎样的,这几年,他觉得自己更加成熟了,看人看事都不一样了,那人却像是活在玻璃花房中一样,还是原先的感觉,从不见他为了工作生活操心,明明比自己现在的年龄还要大,却从没有过被催婚的烦恼。
“我一直想问来着,你是怎么解决的?怎么你家里头不催你?你不会是跟他们说你喜欢男人吧?”
试探性的话语玩笑一样说出,这些年,翟清跟谭传明的关系一直很好,前年,谭传明去名山上香,还给他求了一个十分精致的木偶回来,说是开过光的,保平安,让他一直带在身上。
当时拿着那个木偶,他就忍不住想要问了,他以前带过木头珠串之类的东西,知道一些包浆说法,只看那木偶的色泽,便不会是新的,说不定是被他反复把玩过的,这样的东西送人,还说是开光的。翟清不信。
他从没听说哪座寺庙会给这种木偶一样的东西开光,木偶,似乎从来都是出现在古装电视剧上的巫蛊相关,哪里是寺庙里的开光物件?相较于观音菩萨之类的常见物,这种太不寻常的物件实在是让人很难没有些想法。
尤其、尤其是那木偶,翟清细细看了,竟是很像谭传明自己的模样。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吗?
但是,错过一次的翟清不敢冒什么风险,已经到唇齿边的话翻滚了几遍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们两个,不般配呐。
谭传明很少谈及他的工作,但也并非什么无名之辈,上几百万的粉丝数量足以让人侧目,而他的言谈举止,虽然不曾可以彰显,但看得出必然教养极好,让人在他面前都不由自主地文雅起来。他的衣著品位等各方面也都显示着他的经济条件颇好。
翟清就不一样了,重生前就是个普通的有文凭的大厨,重生后,还是个普通的有文明的大厨,也可以在“大厨”的后面加上一个并列的“饭馆老板”名头,但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个小商户,手上没有多少钱,家中也没多少资产,穿着打折的T恤走在大街上就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完全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的性取向,但这也并非是个例到物以稀为贵的程度。
无论从哪个方面比,翟清都觉得他跟谭传明有不小的差距,做朋友,或许还能谈两句,更亲近一些,谁知道别人会不会觉得恶心?
他之前也试探地问过这个问题,知道对方对这种少数人不歧视不支持,属于中立派,但,谭传明自身是怎样的取向,到底还是没有告诉他。
不愧是新闻工作者啊,这种弯弯绕绕云山雾罩,只有他们玩儿的最溜。
生怕一旦开口朋友都做不成,翟清把这点儿心思憋了很久,中间也想过是不是找个别的人,但奈何这种事情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茫茫人海,想要找到少数中合拍的那一个,又是大海捞针一样的不容易。
他本来是想要绝了心思的,一个人也不是不能活,但这样的好男人在身边放着,似乎触手可及,又让人怎么都有点儿不甘心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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