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第一次想狠狠地揍维奇一顿,伟大的爱情?得亏刚刚秦应云把人都赶出去了,要不然明儿满大街就知道贾小公爷跟一位男子的爱情故事了。
秦应云眼里的怒火都快遏制不住了,他指着贾瑜厉声问道:“这小子胆敢轻薄于你!?”
与刚刚的羞涩不同,此时华阳的脸上如同井水般平静,“情之所至,酒后乱性,我只是恼他唐突,其它并无别事。”
秦应云快没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他转过头去从上到下打量了贾瑜一番,“你怎么会对这种人!?我……真是……”
贾瑜听闻后顿时不爽了,我怎么了?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个远近闻名的美少年了,你自己看看你那张方脸,好意思说我啊?
华阳不作回答,只是说道:“秦伯伯,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因为令牌产生的过错由我一应承担。”
一直没有说话的左向明轻笑一声:“华阳公主这话可是太托大了,你知道这次的过错有多大吗?”
华阳?公主?贾瑜愣了愣,抬起手指向华阳,脸上的肌肉作着无规则的痉挛,女…女的?这个叫瑾怀年的人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劳什子华阳公主?
华阳并没有在意贾瑜惊愕的表情,抬眼看了看左向明说道:“我确实不知,还请左大人告明。”
左向明将手上在日光下泛着白光的令牌在华阳眼前晃了晃,“华阳公主知道那十几名凶徒是怎么从京城短短十几天就可以一路逃窜到了北关吗?靠的就是这道宁国府令,一路凭令叩关,而后杀人夺财逃命,一路上因他们丢掉性命的兵卒多达五十人,这道罪华阳公主怕是背不起。”
华阳沉默了,如玉葱般的指头在衣袖间摩挲着,在秦应云极力劝阻的眼神中,她莞尔一笑,正欲开口,就听那边贾瑜的声音响起:“这罪我担了,无论是不是我做的,总归府令还是我丢的。”
就在贾瑜走上前去准备按手印的时候,就见一条修长的胳膊拦在他的面前,贾瑜惊诧地得看着华阳,华阳却并未理他,对着左向明说道:“如果我所记不错,早在武皇时,从武皇亲设天令以来,八大国公令就暗地里失去了兵符这个权力了,虽然一直没有明说,但实际上整整五十年来再未有人以国公令调过兵卒,我不相信过了这么久现在的兵卒还会认国公令。”
左向明笑着说:“公主殿下想必是迷糊了,你难不成忘了,大理寺公堂可不讲求认为和相信,这里只求对错。要知道自京城向北而去,那些关隘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处,就算是鞑子南犯也能阻拦一二,试问如果没有府令叩关,一帮凶徒是怎么连过三关的?难不成我大齐甲士都是待宰的羊羔?下官听闻公主殿下与九营指挥使王子腾来往密切,想必这些应该是知道的吧。”
秦应云不敢相信,这位曾经当初跟他一起在西南共事时老老实实的吏官,今日竟如此胆大妄为,这句话可是诛心啊!
华阳眼睛微微一眯,语气微微提高几分,“左大人!军政两不干,连文华殿大学士方阁老都不敢轻言军伍事,你这样说话是否有些越权?”
左向明无辜地摊了摊手:“公主殿下,左某为了国家社稷所思虑,难不成这也有错?天子布言,使天下文人可挥剑斩楼兰,令军中儿郎能斗酒赋狂诗,胡马嘶风,龙旗翻雪,再塑汉唐神威。公主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些不合实际了?”
华阳原本温润的面庞突然变得有些狰狞:“左大人为了国家社稷思虑,我也是为了天子思量,只是不知在左大人心中,这国家社稷跟天子比起来,孰重孰轻?”
看着这个与左向明争锋相对,你来我往不落下风的假男儿,贾瑜丝毫没有办法把她跟那天的那位风流浪子联系起来。
左向明沉默了片刻,来之前许莫宁曾经提醒过他,不要小瞧华阳,他虽然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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