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脸色不好看,伙计这边也是有些为难,“知道爷见识广,只是这酒也是人家店里的佳酿珍藏,哪是我这说买就能买来的呢?”
瑾怀年并不说话,抬眼看了看贾瑜。
贾瑜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牌,裹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一齐扔了过去:“拿着这东西,应该能买到。”伙计拿在手里瞧看,只见正面写着:“恩赐宁国。”又掉过去看,反面写着:“宗人府敕造。”顿时就明白眼前这位小郎君是何人了,连忙躬身道:“原是宁国府的小公爷,恕我眼拙轻慢了。”
一直以来贾瑜都被以公子称呼,猛然听见小公爷这个称呼顿时有些怪怪的,瑾怀年闻言也是摇摇头一笑。
伙计又是拿过银票看了看上面的字码,脸色讪讪地说:“小公爷,这些不够。”贾瑜闻言又递给他一张一百两的,谁晓得伙计看了看又是说道:“额,这,好像还是不够。”
“噗。”那里瑾怀年哪还憋的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瞧着贾瑜脸色尴尬,伙计赶忙帮着贾瑜解释道:“一看就知道小公爷平日不爱来这处,才不晓得……”
“行了。”这越说越尴尬,贾瑜止住了伙计,“你放心去买,多少钱记在账上就是,走时付账定不会少你的。”伙计闻言这才赶忙低头要退出去。
“哎,等会。”瑾怀年却又是将他叫住,“这酒菜都是小事,正经事没吩咐完呢就走了?”
伙计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这话哪能听不懂,当时就笑着说:“嘿呦,我怎么把这事忘了,瞧着二位爷眼生,不知二位爷是要我去让妈妈找几位,还是有那之前瞧好的姑娘?”
瑾怀年瞧了一眼贾瑜,看他脸上都泛些红了,只觉得有意思,折扇往桌上一敲,“今儿小公爷在这,你可莫要拿那上不得台面的敷衍,久听闻你们这里的姑娘洞箫管弦无一不通,霓裳胡璇也是京城闻名,今儿我们倒要瞧一瞧。”
伙计听了这话,直伸出大拇哥来说道:“莫不说这位公子有见识,要说抚笛弄箫我们这的姑娘称第一,那没人敢称第二。”
对于伙计吹嘘的话,瑾怀年并不在意,只扭过头去问贾瑜:“不知小公爷笑什么?”
贾瑜见被他看见也就并不掩饰:“虽是秦楼楚馆,但瑾大人这话未免有些太不风趣了。”
瑾怀年奇怪地问道:“怎么?这暖香阁靠的就是这琴技舞曲,两次夺魁,一次是彩霞姑娘的胡璇舞,一次就是那蝶梦姑娘的箜篌曲,我们来这里不见识一下岂不为憾?”
贾瑜闻言心说,你刚才那表情可不是这意思,随即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但凭瑾大人吩咐。”
“瑜公子何必如此客气,我年长不了你几岁,就算按品级也是你较高,这样尊来尊去倒也麻烦,今儿我们先谈风月再论正事,不如兄弟称呼?”
贾瑜暗暗地咬了咬牙,这从古至今官员果然都是一个样子,要知道是这样自己早早地安排好了就是,这下让他反客为主了,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出去。
不多时,耳边丝竹之声便响奏起来,瑾怀年起身往那塌边随意一躺,开始闭眼享受起来。贾瑜只觉得肉疼,哪里有心思去享受。
瑾怀年悄悄睁眼瞧了他一眼,看着他那副样子只觉得好笑,向来挥金似土的宁国府竟然养出来一个吝啬鬼。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这幅做派倒是跟当初的德淑皇后有几分相似,神情却又不由得哀伤起来。
两人各怀心思,也就并不说话只余宛如仙乐的琴声笛乐空悠悠地飘荡在房间中。
好在那里酒菜已经被端了上来,两人的心思也是转了,瑾怀年有心喝几杯消消愁绪,而贾瑜则是打着后世吃自助的主意,不管怎样,今儿一定得吃饱喝足再回去,否则亏大了。
瑾怀年正要说话,就见贾瑜那里一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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