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几人正往当初开的两府间小门去的时候,路上见到一人隐隐似在抽泣,听见身背后声音传来,连忙要避让。
探春眼尖,一下子就瞧出是鸳鸯,当时就喊住了她:“鸳鸯姐姐,这是怎么了?这府上谁还敢给你脸子,直说到老祖宗那,看不打他板子。”
鸳鸯见躲不开,连忙上来说道:“好姑娘,却别说了。”
众人看她眼睛都有些红肿,知道她定是哭了一会了。连忙便围上来询问到底是何事
鸳鸯看着跟前这么些个丫鬟嬷嬷,怎好说出口,只一个劲推说没事。
探春知她有难言之隐,便给宝钗使了个眼神,宝钗心中了然。众人都以为是她家里出了事情,便宽慰一阵后让她走了。
这边众人继续往东府而去,探春却不见了,众人一慌正要派人找时,就听宝钗说:“三妹妹上次借瑜二哥一本书,这次忘了拿,怕派丫鬟回去拿错了,便自己去了。不妨事的,我们先去吧。”
那边探春一路往回走,果然看见鸳鸯略有疲惫的身影,连忙上去拉住她细问着。鸳鸯先是一惊,见探春复又回来,心中一暖胸中委屈也抑制不住,只把贾赦要讨她做小老婆的事情说了去。
探春听完直气得个七窍生烟,心中暗骂道这贾赦真真是混账,先且不说多大岁数的人一天竟想着讨小老婆玩,且说这鸳鸯也算是他的母婢,向来只有母亲赏赐婢女的道理,这强占母婢的事情真放在那礼教重些的家里可真是要打死的。
然而这事探春也没办法,只得安慰她道:“没事,估计他也是一时色迷心窍了,不然也不敢做这胆大包天的事来,左右有老祖宗保着你,过段时间他安分了也就没那事了。”
可是鸳鸯却又是恨恨地说:“他倒是一时起意,只我那兄嫂却是早早就盼着了,这会子得了信三天两头的去给他请安,你说说这是个什么理?”
“你兄嫂怎这般糊涂,他算个什么高枝也值得这样去攀?光这几年就讨了多少小老婆,横竖十几天玩腻了就换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却成了什么金贵宝物,真真是没眼力见。”
两人这边说了一阵,却都没什么法子,再怎么样那贾赦也是个大老爷,身上还有着官爵,她们纵是有心也奈何不了什么。
那边众人已经先行往贾瑜院里去了,留下宝钗在这等着探春,瞧见那边探春过来,脸上却有些不好,宝钗就知道定是有难为的事情了。
两人边走边说,探春正说道自己没办法的时候,却是灵机一动,“哎,你说我把这事给瑜二哥去说,让他去治治大老爷怎么样?”
宝钗连忙把她一拦:“可改了这急匆匆的性子,得亏我在你身边,这你要真去说了,可不叫瑜兄弟难为死。”
探春闻言纳闷道:‘怎么呢?’
“我只问你,那金鸳鸯是老祖宗的婢女,瑜兄弟可是要怎么去护着?赦老爷是晚辈,瑜兄弟不是吗?”
探春想了想,“那就让瑜二哥去给大老爷说说呗,上次我听府上人说,当时出事的时候,瑜二哥还扇了大老爷的脸呢,这才让他搬出去住了好久。”
宝钗苦笑道:“你也就是气急迷心,怎么这样的糊涂话也说出来了,上次那是因为瑜兄弟被逼得狠了,才拿族法出来的,但那也就一巴掌的事,后来不也在府前跪罪了吗?终究是不敢撕破脸皮,老祖宗那里有着金册呢,真要闹起来,拿着金册往宫里一走,只怕这族长之位也给下了,那时候赦老爷恐怕更不怕了。”
探春被唬得一跳:“怎还有这么凶险?是极是极,确实不该如此说,只你也知道,鸳鸯素来对府上人都是极好的,我们怎么就眼睁睁看她往火坑里跳呢。”
宝钗笑着安慰她:“你也别太操心,现在老祖宗身体还好着呢,只要她在,没人敢去动鸳鸯,就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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