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了多少遍了,怎就不听呢,这过堂风吹不得。”一个身着橘黄小褂的清丽少女一脸幽怨地说道。
月亮门边,一位面如冠玉的半大孩童,扬了扬手中的书卷,打了个哈哈,“绿竹姐姐,这不是天热吗?”
绿竹嗔了一眼:“爷要是热,就唤我去拿冰来啊,怎就在这吹过堂风,要吹出病来,可才遭罪呢。”
眼看这小妮子还要唠叨,贾瑜赶忙作了个揖,“好姐姐,算我错了,我这就回院里。”绿竹待他坐下后,从屋中取出一个紫砂燕尾茶壶为贾瑜添了一杯热茶。
贾瑜喝了一口,笑着说道:“姐姐不如也坐下喝杯茶先?”绿竹白了他一眼说道:“爷是主子,我是奴才,哪有主子跟奴才坐一块喝茶的道理。”
闻言贾瑜苦笑一声:“这又哪里话,你跟我几年光景,我何曾把你当作过下人对待?”
绿竹咬了咬玲珑剔透的唇瓣:“爷现在是对我好,可谁知道新人来了后,爷还念不念我这旧人好。”
贾瑜先是一纳闷,随即恍然大悟,合着今天是惹着这根筋了,“这件事你就更不该怪我了,旁人不知,你还不晓,我自进这东府,算你一个丫鬟,再就那柳儿絮儿那两小丫头,除却你们三人,我这小院还有别人吗?前儿去大爷那吃酒,大奶奶聊闲天就说我这院子里哪像个主子家,忙起来连端个茶都得自己去,原是大奶奶随口一说,谁知大爷作了真,你也知道,大爷奢靡惯了,随手就唤了两一等丫鬟并四个扫地丫头来,本还派了两嬷嬷,我寻着她们来了日后大家都不痛快,就推了去,如今你要是不待见人家,我正好一并推了去。”
绿竹闻言心里一喜,然而脸上还是淡淡地:“都是丫鬟,谁又高谁一等,我凭什不待见人。”
贾瑜闻言将头往前一探,盯着绿竹的眼睛看,绿竹原还能绷住,可奈何瑜二爷脸皮太厚,终究是红了脸,低下头去。“只盼二爷不要让旧人心寒就行。”
贾瑜满意地坐回去,将书卷往桌上一丢,将脑后的马尾一甩,笑着说道:“行了,越发胡说了,难不成我就是那喜新厌旧的忘八?”
携鸾配凤,贾瑜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尤氏的屋内丫鬟,后来更是成了贾珍的小老婆,虽说还没发生,不过想想还是有些别扭,与其到时候想看两厌,不如索性就拒绝了,又想起当初回绝时,贾珍笑若菊花的那张脸,素有洁癖的贾瑜就感觉有点恶心,至于回来说那些话,纯粹是跟自家丫鬟找找乐子。
看到贾瑜这般随性洒脱,绿竹抿嘴一笑,自家的爷真是好看,起先自己还劝,哪怕在自家院里也该规矩些,留着个马尾巴像什么,可这用银丝带随手一束的马尾辫,配上贾瑜清秀的容颜简直如同谪仙一般,原本来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小子,谁想到才两年就长得这般好看,这要再几年……
看着自己丫鬟娇媚的脸上都快滴出血来,贾瑜没好气地说道:“明还要去西府给老祖宗请安,你这会在这发愣,晚上又得忙到深夜。”
闻言绿竹一惊,心下暗骂自己几句,赶紧捂着脸跑进屋去,背后贾瑜翻了个白眼,双手往脑后一抱看起天来。
原以为穿越到了什么异界,谁曾想竟然一梦入红楼,还阴差阳错成了贾敬的嫡次子住进了富贵堂皇的宁国府。
正常来说贾瑜得乐得蹦起三丈高,可整整两年了一想到这事就发愁,先是愁将来贾府崩塌时自己该何去何从,后来就是对自己的身份抱有很大的疑虑。
按理说自己的便宜爹幼子回归,应该乐得大宴宾客才是,可却生生把自己放在宁府偏院一放就是几年,后来告诉自己说是因为不确定自己身份,所以才暂行此事,后来有了证人证物,这才让自己正式回宁府,入族谱。
说得好听,在贾瑜听来都是扯淡,你不确定我是不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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