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唤作玉雨萧的男子敏捷地一侧身,蟠桃直直朝身后的柱子上打去,只见蟠桃被力量压成了汁液流下来,而蟠桃核硬是将那柱子穿出了好些洞。
大事不妙,万一这二人把瑶池蟠桃宴搅得天翻地覆,自己恐难辞其咎,届时再一番追究,有九条命也不够丢的啊。想到这知忆不知哪来的勇气,拖着兔子往前走了两三步,拍了拍胸脯给自己壮胆,“非也非也,二位道友可是心生误解?生来自未名宫。”
众仙愕然,未名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看来这友来历不凡,名堂不哪。
在众多大仙面前信口开河,随意编造,知忆的心“突突突”乱跳不停,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千舜帝君醉眼朦胧,手持酒樽高举,声音如雷轰隆隆压过知忆的耳朵,“敢问仙使,未名宫是何处啊?”
知忆抚了抚衣袖,拢了拢额角的几缕发丝,哂笑回道:“回帝君,未名宫乃蓬莱之地虚无仙洲上一座随风云变幻的宫殿,故唤未名宫。”未名未名,就是没有名字嘛,见众仙略有些信服,知忆神情自然了不少。
然则,一道清脆动听的女声飘入耳中,“蓬莱之地不曾听闻有虚无之洲,仙使所言是否有误?”
寻声望去,高座上的云汐仙子正啜饮着淡茶,修长的纤指一抚而过桌上的大蟠桃,凝眉思忖,对面之人不正是自己前些天所救之人吗?
只见知忆行了一个礼,如涓涓溪流不急不缓不紧不慢道:“仙子未闻未见之事物不能言明其不存在,再者,诸位仙家久居天界各宫多年,这天界的边远地界千百万年来沧海桑田,变化万千,孰又能保其不衍生?”
“这位仙使所言甚是有理。”本来冷着脸的长苏听到这不禁暗笑,虚无虚无,不正是没有嘛。众仙还被骗得一愣一愣的,这恐是神仙久不食烟火,连脑子里装的都是云絮。
冰川化水,三殿下如今都赞同自己之说,这场干戈算是扼杀于萌芽之中了吧。知忆拽紧了兔子的衣袖,准备再一次偷溜。没想到心想事成啊,一阵风过,自己已被人抓住飞出了瑶池之外。
在一朵白云之上,玉雨萧扯住知忆背后的衣服,知忆拽着兔子的衣袖,像一面旗帜起起伏伏飘飞在空中,若是稍一松手,那兔子可就要从天而落了。高处不胜寒,没出多远,兔子被大风吹得醉意全无,睁眼一看,自己悬在空中任云捉弄,任风欺凌,真真委屈得很呐,不就多喝点酒,咋还到高空之中了?
“知忆,你放开我啊,你拽着我干嘛?”兔儿爷往后一看,一惊一乍呼。
这厮难道不想活了?这么高掉下去若不会乘风御云,怕是凶多吉少。忽而,眼前一道火光闪过,斩断了去路,玉雨萧不得已立在了一处松冠之上。
松树一震,抖落了些松针。
天空中飘起淅淅沥沥的雨来,润湿着天地万物。
知忆用力一拉,将兔子拉了回了同一水平线,峭岩底下是无尽的深渊。
不知怎的,松树忽然起了火,雨水落在其上却浇不灭。玉雨萧念了一句咒语,倾盆大雨猛地泼下来,可奇怪的是他们三人却衣不沾水,似有一层屏障似的,兔子还欢快地伸出胖手接雨,玩的不亦乐乎。
火灭了,松树只剩下几条烧黑的枝干,在风雨中摇摇哭泣。
“三殿下,这么多年过去了法术依旧令雨萧折服,殿下不辞辛劳追上我,不知是否与这公子有关?”话音刚落,长苏就出现在另一棵松顶之上。
山风吹起他紫色的衣袂,似在山间盛开了一朵紫花。青丝拂过眉梢又落下,他的脸上依旧不辨喜忧,在唇瓣的一开一合之下吐出几个字,“明知故问!”
咦咦咦?两人看来还是老相识呢,一见面就掐架,这联络感情的方式实在另类,但自己怎么就成他们动手的缘由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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