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跟你说过,若我不愿回去,要你去找墨大夫吧”阿婧脸上终于微微泛起一丝笑意,这样心有灵犀的想法,也只有他们会想到一块去,也只有沈绛才真正的了解阿婧。
“难道姑娘是怕墨大夫的针俶、药石?”
“哈,你也拿我开玩笑了罢了,回去吧。对了,你告诉司苒,我让他查的东西,直接报给沈绛,不用在跟我回了。”甄珞毕竟还是年纪小,她毕竟还是古灵精怪,还是能够想一些奇怪的想法逗得阿婧开心。不过话说回来,甄珞说的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番道理,沈绛也知道,在这个雪羽楼阿婧从未有过惧怕之人,但唯一恐惧的就是舒墨的针灸、药石。
一个再强大的女人,也会有小小心思的那一刻,也只有那一刻她才需要男人的保护。
不过她要司苒查的,究竟是什么呢?
今生情缘不负相思引,繁花抖落离人泪。莫回首,痴痴逍遥只为伊人醉。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又怎会百转柔肠冷如霜。
不恋尘世浮华,不写红尘纷扰,不叹世道苍凉,不惹情思哀怨,闲看花开,静待花落,冷暖自知,干净如始。
阿婧原本是想着要回绛紫阁休息的,但是走到后庭路过陌渊的时候,见到琴阁依旧还是灯火通明,依稀听得见里面清脆的击打声。
不由自主的吸引她——
屏退身边婢女之后,阿婧孤身一人,往着琴阁而去。
远远看见,有一紫衣女子站在熊熊的炉火旁边,束腰紧袖,漆黑的长发在头顶挽了个双髻,各挽一朵金色银叶的绸花,耳边碎发用细细的金丝编成数十络垂坠于颈旁,眉间点了一枚赤红朱砂,风姿绰约,仿佛大户人家的端庄小姐。
然而她的手指确是纤细稳定的,操纵沉重的额锤子轻若无物,得心应手,眼睛更是深邃的看不见底,犹如寂静的深渊,上面映着千种流云的梦。
阿婧缓缓走到她的身边,看到她身旁的桌上有着一架已经修补好弦丝的琴,镌刻金凰、冰裂断纹,右角还刻着一个婧字。想必是当初阿婧弄断琴弦,滴了血在上面,但是滴血的地方被雕刻成金凰的眉眼,似有真迹的模样。
火炉中还在熔烧,琴非意知道阿婧来了,但是手上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从一个角落的篓子中抓了一物上来,不顾它的挣扎纠缠,顺手取过一把小刀,一刀斩断了喉咙,掰开牙口,任无色的清水似的液体一连串地滴落在盛满了冷澈泉水的石槽内。
“九冥灵蛇!?”阿婧脱口低吟,看着非意手中不停挣扎的蛇。蛇嘴被掰开了,锋利的刀子割破了蛇的牙床,毒液从腮腺中一滴滴落下,化入石槽。
非意不答,待蛇毒吐尽便甩手扔掉,复又附身拎了一条起来。
阿婧转眼看向那个篓子,竟是
烧红的铁在清冷的毒液中缓缓变成灰色,变冷,在它彻底冷却之前,非意快速地把它转移到了铁板上,举起锤子细细而又迅速的敲击着,声音宛如雷霆隆隆而落。
阿婧只是在一旁看着,那双纤弱的手下渐渐成型的铁,形状迅速的变换,宛如法术一样显示出一支钗子的样式来——原来,她这么用心,用毒打造的不是一把剑,竟是一支簪。
阿婧默然的吸了一口气:“淬毒?”
非意再把一尺的长钗放入毒液淬炼,然后经一旁早已用小锤另行打好的簪面拿起,用熔了的金水将两者锻化在一起。打造成型刀额簪子上栩栩如生盘绕着金凤,看着非意将她从水中提炼出来,在台子上细细打磨。
不禁深思——
若琴非意当初没有被自己收入门下,那如今她看到的这般,会否有一天让自己体会?
簪子的尖端是极其的锋利,泛着幽幽的黯淡的蓝色,仿毒蛇吐出的芯子。
“婧姑娘放心,非意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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