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内,被冻得瓷实的积雪随处都是,不少人家的房屋上更是结满了冰棱,在冷到骨子里的寒风吹拂下,街上的行人都是裹紧了毛皮大衣,来去匆匆,金人还好,可怜那些不习惯这般寒冷的宋人和其他族人,一个个鼻涕乱流,风度全无。
像秦桧,此时就龟缩在房内,面前火盆里的火势烧得很旺,可是身躯还是忍不住的不时颤抖几下,只见他以工具拨弄了几下火盆里的炭火,喃喃的道:“唉,这种鬼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就在秦桧胡思乱想之际,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转头望去,就见头戴貂帽,身披棉裘,整个人都胖了几分的王氏匆匆走了进来,进屋后,先是扭动了几下身子,这才搓了搓手,来到秦桧的身边,丝毫不顾形象的坐到了木凳之上,将一双冻得红肿的双手放到火上,暖和了起来。
“夫人,怎么样了”秦桧看着王氏的表情,想要从上面看出些什么,但见王氏一张脸冷的都像是结了冰,却是轻轻一叹,过了许久,才欲言又止地望向了那王氏,张了张嘴,有些希冀,又有些担忧的问道。
“老爷,这些金人的婆娘一个个奸猾的很,东西要了,好话听了,就是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吊人的很,而且现在金人在战场之上势如破竹,我们想回大宋,很难!”王氏将手反覆在炭火上取暖,闻言白了秦桧一眼,语气中不乏埋怨。
“夫人继续辛苦下,我这边已经向四太子连去了两封书信,四太子回信说起,等时机成熟,会送我们回宋,不过我觉得除非金人遇到对手大败几场,否则难啊,只能寄希望于宗泽那老匹夫了,只是这么一来,我们就只能”秦桧似是想到了什么,说到最后,神色间有些黯然。
“行了行了,我们对大宋也是仁之义尽了,我们跟两个皇帝来北国受苦,谁人又说你是忠臣了,照我说,人就要知恩图报,如果不是四太子,你现在能舒舒服服在这里烤火取暖,早就不知道成了哪个权贵的奴隶又或者死于非命了!”王氏听了秦桧的话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打断。
“你是不知道,和你一道过来的大臣最近几天死了好几个呢,我在完颜昌府上就看到一个,死的可惨了,好像就是那个元侍郎,对了,那个练瑶川真能惹事,我们得早些和他断了干系,否则迟早被他连累死!”王氏一脸心悸的说完,突然想到回来时听到的一个消息,立刻神神秘秘的说道。
“练瑶川,他又怎么了?”秦桧显然不明所以,闻言立刻一脸疑惑,王氏便将练瑶川插手蒙古人和龙虎大王争斗,两百步外一箭射穿柳球,使得一场剑拔弩张消于无形的事说了出来,直听的秦桧目瞪口呆,胆寒不己。
“哼,姓练的身为宋人,在人家大金的地盘出尽风头,肯定不会善终,老爷,如果你不能跟他断了干系,万一金国大太子要对付他,恐怕你也会被牵连其中呢!”王氏提起练瑶川就恨得牙痒痒,说话之间也隐含恨意,听了她的话,秦桧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同一时间,赵云霓也从戴冰宇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在屋中,赵云霓来来回回走了数趟,见戴冰宇只是垂首而立,不言不语,停下脚步,挑了挑纤长清秀的眉毛问道:“那姓练的到底想做什么,怎么越来越看不透了,冰宇,你和他打过照面,说一说你的看法!”
“这个人不简单,为人锋芒毕露,行事却滴水不漏,武力虽然不算多高,却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危险感,最令人恐惧的是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一样狠,而且,而且那次和他相见,属下便有种感觉,若是和他动手,死的可能便是属下”戴冰宇见赵云霓问起自己,神色微变,接着目光一凝,似是想到了自己和练瑶川碰面那天的情形,继而摇了摇头道。
“你的直觉不错,我也有那种感觉,似乎他除了本身的武力外,还有其他手段,从他周身隐隐缠绕的杀机,便知道这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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