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吩咐道,“给朕来人!”
应声而入的却是淑妃樊莺,“师兄,你有何吩咐?”
皇帝毫不迟疑,对她道,“你给朕安排,陪朕去禁苑狩猎。”
樊莺欢呼,“柳姐姐不派我来,我都错过这番好事,但那些鹰和狗什么的都叫你放走了,打猎也没个气派!”
“你懂什么!以为师兄只是去玩?岂不知狩猎之礼立,则军旅振,打猎怎么能带着鹰犬呢?要带着师妹!”
七月下旬,高审行在延州很快站住脚,他搞出来的那个延州肇事者“法外另缴余田”的法子收效很好,延州地面风平浪静。
皇帝听说,延州已开始做引水的准备,征集民役到山里开采石料,砌建土窑炼制石灰,以备修渠之用。延长、延川两县地处两河夹空,树木葱郁,此时正在采伐木料,由人力沿着延水河逆流拉至游,而工匠亦在征集中。
御史台察院奏报,延州刺史高审行以并不年轻的年纪,亲临采石、烧灰和伐木现场,刺史夫人刘青萍虽然身怀有孕,仍然亲自为工匠们提茶倒水
金微皇帝当着所有朝臣,对阁老后人给予高度赞扬,“人无完人,金无足赤,高府一门为国效命,无论职高职低、脾性如何,但朕从未闻有涉私者!尤其是高审行,两任刺史,一力垦荒,朕尤为欣慰!”
至于高审行当初检举鹞国公非高府人,皇帝只将其归结为“脾性”问题。
为给高审行垦荒之举增添助力,皇帝金口大开,任命互市监高峥,出任延州唯一县肤施县从六品阶县令。
高峥曾经长时间在吏部默默无闻的做着文员,正是当时的高峻从西州入京之后,高峥才得以脱颖而出。
他在临泾县任正七品中县令时,从政勤恳规矩,组织县中老弱妇孺编织龙须席、供应北方五牧。恰逢县中因干旱而荞麦减产,但民户的生计因龙须席而未受影响,为他在当地赢得了不错口碑。
后来又是经尚书令提议,高峥出任从六品下阶的互市监。
这次再度出任县令,虽然只升去一阶,到了从六品阶,但这是皇帝陛下亲口提任的,未经吏部,因而亦是荣耀非常。
另外,皇帝命吏部即刻从山南道、遴选政绩出色的年轻下县令四人,随高峥同去延州,各任其中四座中县令,四县原年年老县令,妥善安置另任。
皇帝对延州刺史高审行的支持是空前的,一下子给高审行派去了五位青壮县令,其中还有他的一位侄子主政唯一县。
四位年轻的中县令就是次经尚书令提议、由吏部一同下去的,与高峥早就熟悉,这些人在颇有些老资格、且对开荒引水很有经验的高刺史面前,哪敢不言听计从?
高府的荣耀,在七月末达到空前贤妃得皇帝准许,归省兴禄坊。
大臣们私下里说,“听好了,圣诏中用的可是归省,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贤妃回兴禄坊是省亲,不是别的!”
看来皇帝并未将高府看作外人啊!正一品的贤妃来攀亲戚,一般官宦人家谁有这样的殊荣?
崔嫣自幼生活在高府中,一直是高府的二小姐,当初因为高审行与马王府的矛盾,崔嫣与她母亲崔颖一样,双双甩手离开了高府。
府中人一直将崔氏母女的出离,看作是阁老离世之后兴禄坊走下坡路的征兆。有段时间,府中男女嘴不说,但人人心头都拢罩着一层阴云。
贤妃要来,而且选择高审行不在长安的时候回来,用意也很明显既避免了尴尬,又表达了与高府亲近的意思。
府中人兴奋之余,已顾不得多想,要紧的是马做好迎接的准备,
老大高履行说,“贤妃不去永宁坊,而来兴禄坊,我们得把宁国夫人接到府来,这样才全面、也更有省亲的意思了。”
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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