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广礼似懂非懂的看着江瞎掏。
江瞎掏见此,笑了笑说道:“我的傻大夫啊!怎么这么笨啊!你不是有个在鸡肝队(当时中/共成立的以家庭经济较差的人为骨干的基干民兵队,简称为基干队,由于当时的多数人的文化很低,不理解基干队的含义,便把基干队称为了鸡肝队)当队长的姑父吗?尽管你这个姑父,因游手好闲,爱耍钱,和你姑关系不睳,日子过的不好,家中的一切都输光了,你姑姑一气之下自尽了,由此你们家对你这个姑父,不是很待见。但眼下,你这个姑父可是鸡肝队的队长,说话可是说了算的啊!回去之后,你何不先到你姑父家,和你姑父沟通一下,让他跟区里的人,还有我们这些贫协的人串联串联,这些人,凭你这么多年给大伙治病的份上,也不至于给你家高划成份的!放心吧!大夫,这么多年,乡里乡亲的,在我这里,你家的成份过关了!”
鲍广礼满心欢喜的回家了。
贫协又开会了。
这次是扩大会,按规定基干队的队长是必须参加的。
人员到齐了。
江瞎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今天这个会,不用细说大伙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共/产/党为穷人干革命,就是要让我们穷人过上好日子。但话说回来,怎样才能过上好日子呢?这眼下嘛,要想尽快过上好日子,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分大户!可要分大户嘛,就得把各家的成份定下来。”
说完话的江瞎掏,把开会的人扫了一遍。最后把眼睛落在了基干队队长的身上。然后大声说道:“大伙儿先说说,看看,谁家该先分啊?”
基干队长抢先说话了:“共/产/党领导我们穷人闹革命,要实现什么耕者有其田,我是一万个赞成,一万个拥护啊!要想让我们这些穷人有饭吃,首先就得有地种。要想有地种,就得分那些个大户的土地。分地前就得把各家的成份定下来。我也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说要把八家于的老鲍家划成富农成份,我觉得有点高了吧?这个西鲍家,是有几十垧地,车马房子都有,还雇了几个打短工的伙计,可这几个伙计,谁不知道,都是那个麻脸老太太家的侄子啊!说到剥削,可能也有一点点,可是这西鲍家,每年给她侄子家的工钱,可是比别人家的长工和短工的钱多得多啊!再说,这些年,南北二屯,方圆几十里内,鲍家的瘸大夫给看过病的人家几乎都遍了吧?虽说他看病挣钱,但人家不是也救了很多人的命吗?这救命之恩可是大如天啊!我看,绝不可以把西鲍家划成富农成份!”
“是亲三分向,是火就热炕,不再西鲍家是你的亲戚啊!你是忘了老鲍家人怎么对你的了吧?从你老婆寻了短见之后,老鲍家还待见你这个姑爷吗?今天居然替老鲍家说话了!”贫协里,一个姓西门的人大声说道。
“我上县里开会,县里的领导不是说了吗,革命是不要讲个人情面的,上面有政策,该怎么划成份就怎么划,谁讲情都不好使,小心因这事犯了错误,栽了跟头,看看哪个多,哪个少,过一段时间就该知道了,从今以后啊,谁也不要替那些从前的有钱人家说话了,这些人都将是我们共/产/党人要打倒的对象。”又一个大声地说着。
西门听完这人的话,说道:“西鲍家,按理说是可上可下的主儿,高一点可以划为富农,往低一点就可以划为中农,上面不是说依靠贫雇农,打倒地主,团结中农,限制富农吗?这样看,中农是团结的对象,富农是限制的对象,西鲍家,我们必须得把他家限制住!大伙儿知道为什么吗?”,西门说道这里,把话停了下来,不动声色地看着开会的人。
屋里静静的,仿佛掉地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西门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西鲍家,哥五个,老大是大夫,手里有技术,老四是念大书的,当年的国高状元,能说能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