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桃子姐道:“郝星你是城里人,不知道乡里孩子多稀罕车,能有免费的车坐,来了,还会错过回去?肯定是去找熟人炫耀了。发动机一响,他们马上就像猴子一样跑过来,生怕你把他们丢了。”
“这样啊。”
果然,车门一开,桃子姐带着三个孩子一上车,那几个山茶海的孩子立马从不同的角落钻出来,飞快地跑过来,跳上车,他们一跳,桃子姐一吼,“老实点,别瞎闹,把车弄坏了,卖了你们也赔不起。”
孩子们一听,连忙坐好,双手抓在前面的座椅上,一本正经地看着郝星开车,双眼盛满羡慕,有些孩子恐怕就此生出了长大后的工作理想,当司机。
车开了一会儿,郝星就听见他们在后面聊天了,前后村的孩子在一个学校上学,许义鹏是老师,桃子姐是师娘,思润c思泽c思悦大家都认识,几个孩子就嘀嘀咕咕的,听不清说什么。
郝星实在忍不住,问道:“桃子姐,姐夫对你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
“你的门牙是怎么回事?”
“妈妈的门牙是追猪的时候摔的。”徐思润是家里的老大,很敏感,生怕外人说他爸爸的坏话,时时刻刻注意着把老爸摘出来。
“追猪?”
“猪栏的门坏了,猪跑出来了,爸爸不在家,妈妈就要把猪赶进去,赶的时候,不心踢到石头上,摔了一跤,磕在大青石上,流了好多血。”徐思润道。
“你爸爸对你好不好?”
“好。”
“妈妈呢?”
一问到妈妈,这个能说会道的徐思润居然使用上了沉默,闪着一双为难的双目。郝星为表姐感到更冤了,自己累死累活为了一大家子人,还不如一个每月只拿回一点薪水的人受待见。肯定是不会说话招的恨。
果然桃子姐揪着儿子的耳朵印证了自己的观点,“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养你这么大,我反而不好了?我哪儿不好了?你今天不跟我说清楚,别想吃饭。”
思润一脸无辜的望着郝星,好似说,妈妈已经用行动回答了,我为什么觉得她不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都是不读书惹的祸,没长一张会说话的甜嘴,就只能让你的恶言抵消你勤扒苦做的所有功劳。
刚才对许义鹏的怨气也消了不少。桔子丝毫也看出来了什么,也在一边替姐夫说话,“我姐夫是个很好的人,我姐的一张嘴天天在骂人,也只有我姐夫那种人容忍得了。姐夫对我们家也很好,每次家里有什么事,要姐夫帮忙,他从来没二话。”
“桔子,怎么说话呢?怎么连你都嫌弃我了?”桃子道。
“我哪里嫌弃你,就是实话实说,不说出来,你天天在家打鸡骂狗,还以为自己是对的。你看爸妈一辈子打过还是骂过?”
“我过得苦,都不能发点脾气?”
“你苦,爸妈不苦?你才养三个孩子,爸妈养我们五个也没看见他们不耐烦。”桔子说的是实话,姑姑和姑爹真的从来没有过言语上的龌龊,至少郝星是没看见,两人始终一团和气。
“你得改改你的臭脾气,连自己养的孩子都不说你好,你还觉得你对了?”
郝星突然觉得桔子说得好有道理,桃子姐是那种吃苦受累不落好的人。
一路上嚷嚷着就到了,桃子姐也确实把自己当成了厨师,很勤快的那种,跟外婆和舅舅打了招呼,就往厨房跑,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姑姑和奶奶也进去了。很快厨房就传来美味佳肴的香味。在郝星遥远的记忆里,姑姑一家总是在举行大型宴会,每次来的时候都是高朋满座,酒菜香味四溢。平日里吃不到的好菜,在姑姑家能吃够,酒席吃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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