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晚有空吗？我去书房找你聊聊。”她没给林墨拒绝的时间，起身去了厨房。

    林墨在书房里烦躁地翻着网页，什么都看不进去。早知道今天等程曦睡觉再回来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听到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下来，程曦窈窕的身影从他虚掩的书房走过，一阵安静后，程曦敲响了他的房门。林墨看到她手里拿着牛皮纸密封袋，心里顿时一沉。

    程曦给他沏了一杯碧螺春，顺手把密封袋放在他的书桌上。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书房里只开着一盏台灯，厚厚的窗帘挡住了今晚的夜色。

    林墨沉默了一会，低沉道：“我不同意。”

    程曦反问道：“你不同意？”

    林墨霍然起身，他一把将程曦扯到怀里，低头吻她。林墨的怒气完全在这个吻里发泄。他暴戾地蹂躏着她的唇，入侵她的小嘴，在她嘴里任意驰骋。程曦一下子就吓傻了，林墨从来没有强迫过她做任何事情。在她印象中，他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笑起来特别好看。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是他拯救了她和她的家。

    程曦清醒过来，扭动身体想挣脱，林墨气得眼睛冒血，他喘着粗气，将程曦横抱起来扔到了沙发上。她还没来得及跳起来，就被他牢牢压在沙发上。林墨将程曦的双手固定在头两侧，拼命喘气，她看得出，他在努力平复内心的狂热。她轻轻唤了声：“林墨”，声音软糯，像极了小女孩撒娇。

    林墨颓丧地倒在一侧，他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程曦忍不住伸手想抱抱他。他却大声喝止道：“别过来。”

    房间里安静得听不到一丝声响，他的声音在房里仿佛放大了好几倍。他歉疚道：“对不起，请你别过来。”他从来没有那么大声和她说过话，即使那时她骂他“小人”。她的私奔计划失败，他却趁火打劫要和她结婚。

    林墨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形婚成立那一刻，他依然乐观地想，一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或许她会爱上他。可是此刻，他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程曦不爱他，她完全遵守了两人的约定，在外扮演好妻子的角色，每天他还有可口的饭菜。她没有花他的钱，她自己掏钱买菜做饭旅行。她说，就算林墨不吃，她自己也要吃饭的。

    林墨拿起密封袋，打开，里面果然是三份离婚协议书。三下五除二，撕得粉碎。他苦笑着想：难怪今天的晚饭特别好吃。

    程曦没有动怒，莫名其妙地说：“你还记得我的生日吗？”

    林墨点点头，他仍在在气头上。

    程曦接着说：“那就好。是不是在约定时间内的？”

    林墨不解，却点头表示赞同。

    程曦气哼哼道：“那我的礼物呢？”

    林墨总觉得今晚的程曦怪怪的，转念一想，大小姐原来想讨一份生日礼物，她缺礼物吗？

    他已然恢复如常，坐到舒适的电脑椅，他觉得她的孩子气很可爱，柔声道：“你想要什么？”

    她眼睛都没眨一下，笑道：“我怕你不舍得给。”

    他愣了一下，离婚都同意了，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他无奈地说：“你说，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说：“我要你这个人，我想做名副其实的林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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