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我睡到十点多起来,洗漱过后下楼,见王妈挽着袖子拿块毛巾在擦楼梯栏杆,源伯也在打扫客厅,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说:“王妈,源伯,每周末不是都有保洁公司的人来大扫除吗?”
王妈正擦得起劲,听见我说话,抬头一看,忙迎上来,“晓寒,余先生先前打电话回来,说他大学同学帮忙介绍了一个很有名的律师,中午那同学会领着律师到家里来。这不,我一接到电话就赶紧和老头子抓紧时间把这里里外外收拾一遍,余先生说那律师经过手的官司还从没输过呢。”
她脸上有着久违的笑容,并且也终于习惯对我直呼其名,这一个多月来我们之间说的话要比过去一年里多得多。她开心,我也替她高兴,我笑笑,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既然是名律师定能帮你家老大摆脱牢狱之灾,卫生就别做了,家里本来就干干净净,有客来,还是先去准备饭菜吧。”
“余先生说请了酒店的大厨,要做些什么菜他都已经跟人家吩咐过了。”
“哦,他想得还挺周全。”
“晓寒,有客来,你今天就打扮漂亮点,把丹丹妈给比下去。”
“嗯。”我点点头,倒不是想着要把吴馨比下去,而是化点淡妆把自己最好的状态拿出来,也是对客人的一种尊重。
我俩跟这正说着话,吴馨满脸怒色地抱着蛋蛋从外面进来,见我和王妈说得高兴,她驻足瞪我们一眼,尔后气鼓鼓地径直上楼去了。
“丹丹妈这是怎么了?”王妈问。
“谁知道。”对她我是敬鬼神而远之。
在餐厅喝过一杯鲜奶后,我上楼回到房里,刚进屋云汐就打来电话,说上午正好在我们这边办点事,现在完事了,想约我一块出去逛街吃个饭什么的,这会开着车正往我家来呢。我忙说今儿中午不行,家里有事请客吃饭。她一听调子一下提了上去,说那正好呀,咱也别出去吃了,就跟你家吃得了。
她说完不等我出声就“叭哒”挂了,我再拨过去,她不接,急得我满头大汗。
等我换好衣服准备去外面拦截她时,在楼梯上却与对面楼梯下来的吴馨撞个正着。她一手抱着蛋蛋,一手拎着一个大包,好像要外出的样子。
我暗松口气,她出去最好不过,省得和云汐碰上面。
谁知我这口气还没松完呢,就听云汐在下面客厅略带兴奋地嚷嚷道:“吴馨?真的是你吗吴馨?呀,你结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云汐说着就往楼上跑,一边还不忘责怪我:“好啊杜晓寒,原来你请的客人就是吴馨,刚在电话里居然不事先告诉我”
头疼,让我死了吧!
眼睁睁看着云汐大呼小叫地奔向吴馨,我却无力阻止,心就像跌落悬崖的花瓣,飘飘悠悠往深不见底的谷中坠着、坠着
“吴馨,看你这通身的穿戴和气势跟过去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啊,你毕业后一直就呆在榕城吗?你什么时候结的婚,老公是做什么的?”
吴馨搁下手中的包包,面露笑容,斜眼看看站在对面木梯上的我,拍拍蛋蛋小脸,不紧不慢地对云汐说:“我们丹丹的爸爸是开公司的,毕业后我做了好几份工作都不如意,直到进了他的公司做文员才顺风顺水交上好运呢。”
“哇,你可真行,居然从文员一路做到了总裁夫人啊?怎么你和晓寒都这么好命!不行不行,我得让你们这两个资本家太太好好放放血,快说快说,打算哪天请客?还有啊,你老公开的什么公司,在哪一片呢”
吴馨是我和云汐的大学同学,她老家在贵州某县城,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阶级,家境一般。读书时我和云汐是本市人,不住校,所以我俩和她并没有什么交情,来往也不多。可云汐这会猛然见到她,却表现出异常的热情,就跟当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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