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大门外,围观的百姓散去,一个一直偷偷混在人群后听堂审乞丐也迅速消失在公堂门口。
这乞丐中等身材,衣裳褴褛,头发蓬乱脏污,是正常乞丐该有的模样。
他头一直低垂着,使得那些脏乱披散的头发垂下,挡住了他的整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也摸不清他的年纪。
但若有人能看到他的脸,定然会发现他一直朝着地面的那张脏污的脸此时正乌云密布着。
事情的发展偏离了他的预想,明明他将匕首留在了王传虎身上,打捞上来的尸首却没了匕首。
而方才在公堂上,沈岚娘说她的匕首只有上山的时候才会带在身上,但她与青龙帮发生冲突时,身上却是带着匕首,她总不会是在山上碰见青龙帮的人吧?
他在青龙帮待过,他知道青龙帮平日里没事几乎是不会上山的,沈岚娘与青龙帮发生冲突的地方怕就是在清漯镇上,而当时沈岚娘身上带着匕首,因此方才她说她只有上山的时候会带匕首在身上是在说谎!
她为什么要说谎?
沈铁木冷笑,她与段珩的匕首,怕是有其中一把不见了吧!
所以王传虎尸首上没有匕首,是因为刺在他身上的那把匕首掉进白漯溪里去了?
那乞丐捏了捏拳头,低垂的脸上有懊恼之色,他当时最后一刀刺在王传虎的心口上,并未料到王传虎最后倒下时,身子会往白漯溪里倒去。
也不知溪里的匕首还找不找得到?
沈岚娘与段珩等人出了衙门,正有衙役也跟着出来,他们是被派去寻找案发现场的。
那些衙役脸上有些不快,能在衙里呆着,谁愿到外边去风吹日晒?
王传虎这恶霸死了便死了,如今还要累着他们。
衙役们一路往白漯溪沿岸而去,他们兵分两路,一路走在沿着白漯溪的乡道上,一路走在白漯溪的另一岸上。
沈铁木悄悄尾随在他们身后。
约两刻钟后,乡道对面溪岸上的衙役在这一边的溪岸上发现了血迹。
那附近新长出来杂草看起来要比别处混乱一些,像是被人乱踩乱踏过,而与这些痕迹相似,且还相连的,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被人踏出的不大明显的路痕。
两三日过去,那些被踩踏挤歪的杂草已经又慢慢恢复过来了,此时那些被人为踩踏过的痕迹便淡了许多。
临来时县令可是交代了,让他们找案发地的同时,顺便找找王传虎可能曾发生过滚落的地方。
衙役们沿着那路痕走去,这路痕弯弯曲曲,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村人的稻田中。
田里的禾苗已经长成膝盖高,被人为踩踏过的地方东倒西歪,由于田里少水,这些禾苗还未能恢复过来,那弯曲的轨迹便愈发明显起来。
衙役们顺着那条清晰的轨迹走去。
沈铁木见此,脸沉了又沉,若是衙役找到王传虎滚落的地方,依沈岚娘说她戌时三刻回到村里的时间,她便也摆脱的作案的嫌疑。
因为王传虎滚落之处在白漯下村的地界内,但离乡道却有一段距离,沈岚娘在一刻钟内从乡道上到达王传虎滚落之处再返回乡道上,时间尚且勉强,更别说还要尾随王传虎到清漯镇附近将他杀害。
尽管他知道戌时三刻沈岚娘与段珩不可能在白漯上村,但他不能出面证明,他是个逃犯
沈铁木瞧着衙役们离去的身影愈来愈远,他看了看白漯溪。
此时白漯溪表面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夏雨未来,水位仍是走低,碧绿的水面却让人看不清溪底。
沈铁木怀疑那把刺死王传虎的匕首就在溪水底下,但他不敢冒险下水去捞。
再看了一眼白漯溪之后,他转身快步回到乡道上,偷偷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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