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好似读懂了她眼中的话,尴尬的轻咳了声,道:
“姑娘别多想,小公子只是有些擦伤,我家老爷昨日身子虚着,没能好好谢谢姑娘,又因昨夜受了惊吓,实在不方便出门,又想见姑娘你一面,好好感谢姑娘,这才想请姑娘过去一趟。姑娘就赏个脸去一趟吧,姑娘早去早回,也好给你家奶奶做早饭啊,别让老人家等急了。”
沈岚娘一个激灵,这是在拿李氏威胁她?可听着又不大像,原谅她一个现代人无法理解古代人说话的套路
两人对视了半响,对方明显用眼神威胁她,不去就不放人;又用眼神安抚她,去了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沈岚娘默了默,最终点了头,段珩肯定是要领回来的。
到了段宅,沈岚娘才知道为何张管家一定要叫她来领人了。
段珩此时简直就是在找虐,那段员外昨日病秧秧的模样已经不见,刚才那一脚踢得快准狠,干净利落。
段珩被他踢趴在地,好一会儿才又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作势又往段员外身上冲,那架势好似恨不得把段员外撞飞。
段员外却在段珩离他还有半步之遥的时候随意伸出一只手撑在段珩脑门上,把他顶住了
沈岚娘:段员外平常都是这么压惊的吗?
想归想,看那段珩那惨样,她多少有些担心,她护短的想,段员外出手是不是太重了?也不知这臭小子昨夜在这里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她将段珩从段员外手下拖了出来,并瞪了他一眼。
原本站都站不稳的段珩立即似打了鸡血一般梗着脖子,龇牙咧嘴道:
“你看!我就说这老头不可信!没安好心!昨天你非要救他!你看他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了吗?不仅绑了我一晚上,还把我打成这样,这下你满意了吧!臭丫头!”
沈岚娘听了无语,道:
“做了坏事,被抓了,技不如人你还有理了?”
说完她又对段员外道:“小孩子不懂事,实在抱歉,望段员外您多多包涵。”
“谁小孩子了!谁小孩子?!臭丫头你说谁是小孩?!”
段珩又炸了起来。
沈岚娘实在懒怠理他,只装作没听见没看见他的咆哮抓狂。
段员外却自来熟的不客气:
“是不小孩了,却没比你小的沈姑娘懂事。”
沈岚娘:
所以他说段珩不小孩了,实际上是说她更小孩?这段员外是在损段珩还是在损她?
“死老头!要你废话!”
段珩不满的冷哼一声。
沈岚娘还惦记着回去给李氏做早饭,便道:
“段员外,不知段珩昨夜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烦请员外告知事情原委,咱们也好商量个对策。”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完事了回去做早饭。
段员外似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嫌弃的努了努嘴,示意一旁的张管家说,张管家立即识相的娓娓道来。
昨夜段员外的确是受了些惊吓的。
昨夜月黑风高的,他喝了两小酒,迷瞪瞪的回屋睡觉,谁知一趟进被子就压到一堆软乎乎还会在被子里上蹿下跳的东西。
吓得他一身汗毛倒竖,惊起猛的跳下床,待他掀开被子一看,缺原来是一堆青蛙,还有几只蛤蟆掺在其中,刚刚他那一压,还压死了十几只,那十几只被压死的青蛙躺在他的床上,开膛破肚的,好不凄惨恶心,那场面就算他见多识广,也被恶心到了。
他正气愤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往他床上放青蛙癞蛤蟆,张管家就拎了逃离未遂的段珩进来。
他一看是段珩,想这臭小子今日竟然对自己见死不救,今晚又来恶心他,新账旧账的,段员外不想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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