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房间里,失魂落魄,像一个不正常的人。
神潜静静地坐在那里,脑子里全是先前的那些场景。面对着这些陪酒女子,自己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恋,乃至自己的母亲,猛然回神,施展那欢喜禅,却不知道,却把这些陪酒女子的前世今生,因果业缘,全都看破。然后还把她们一一炼化,化作了自己的曼陀罗法界!
在神潜的心中,自己根本没有以般若慈悲心观照,度化了之。反倒是,自己施展这些法门,将他们全都杀了,灭了,然后将她们全都炼化在法界之中。而且,就连着法界,也是她们犹如落红化作春泥一般而形成的。
所谓佛法慈悲,慈悲在哪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苦?为什么佛门之中,秘而不宣,玄之又玄的曼陀罗法界,竟然是这般的霸道而无情?!
更何况!更何况,自己当时其实是没有和那些陪酒女子有所欢喜禅。至少神潜,潜意识觉得,那样的,根本不是欢喜,更谈不上禅!那纯碎是一种麻醉,一种攫取,一种掠夺。
神潜为她们悲哀,也为自己悲哀。她们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在自己手里,而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经历了自己的第一次。他深深地悲哀,深深地自责。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眼前。他开始深深地思考起凤凰圣女(天妖)给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开始深深地怀疑悟虚之前给他所说的那些道理。
但这种怀疑,带给神潜更多更大的痛苦。因为,自己先前所仰慕,所追求的,似乎摇摇欲坠,正与邪混淆不清,黑与白颠倒了乾坤。
婀娜舞影,在某一远处。袅袅歌声,邈邈传来。那些芙蓉花啊,一朵朵,一瓣瓣,因为时间的原因,从树枝上脱落下来,随风洒落飘飞。当然,这些花朵,这些花瓣,根本到不了神潜所在的房间。只是它们好像暴雨一般,从高空冲击下来,投射下来,却又像水流一般无常形。而那光与影,又好象这世界的一切的黑与白。
神潜,终于起身,再次走了出去。从这里,到芙蓉园的大门口,大约有数百米。神潜这一路走过去,这芙蓉园的花草树木,自然景观,自然一览无遗,清香随夜潜来。更有那从四面八方,远远近近,传来的胭脂粉味,美酒佳肴的味道,男女调笑,甚至于更加不堪的淫靡之声。。。。。。所谓人生百态,色声香味触法,似乎全都从另外一个世界,汹涌而来,喧嚣,狂妄,如潮水如夜色一般要将神潜紧紧包围。
神潜脚步沉重,好似行走在泥潭,又好似身处在遥远的汉丰湖中。他就像一个小孩,从偏僻山野来的小孩,本是满怀纯真,却不料走进这京城大都市,这似乎是另外的一个世界。许多的东西,如烟花,虽如泡影,但许多东西无形却压在身上,压在心头,纵然亦消失,但亦令神潜心累,乃至彷徨,困惑。
不知什么时候,黄秋出现,紧随其后,笑言想问。神潜,不言,只以佛号低声作答。
走出芙蓉园,神潜却看到了悟虚。悟虚便站在先前他与天妖所站之处,远远地望着神潜。
悟虚走到神潜面前,看着神潜,说道,“你是如何修成曼陀罗法界?可否详细与师兄说来。”
神潜,不言不语,双手合十,便只见得其刚刚修成的曼陀罗法界显现,那法界本尊,自然还是那大日如来,这且不说,单说其他,法界之中便还有有数名飞天,看其相貌,正是先前在此处陪酒的那几个女子。她们,衣着华丽,额头乃至数处肌肤尽皆泛着明亮的光泽,紧闭着双眼,似笑非笑,双手合十,飘飞在法界本尊周围。
悟虚一看,顿时自以为明白了,便对着神潜说道,“佛门修行,色欲首难。但又有这欢喜禅这一方便法门。此法门,修习起来,颇为艰险。想不到,你竟能渡此难关,并以此阴差阳错,修成了曼陀罗法界。”
谁知道,神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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