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中默念着“洪泽湖”三个字。
此刻,天色微白,东方隐隐有红光。
忽然,在下方有一人高声禀报,,“大师,据探马回报,元军大帐已经回撤至滁州一带。”
悟虚分开云层,见是蓝玉,便降落下来,问明实情,沉吟着点点头。蓝玉又说道,“李都督已经下令,命下关守军,今日渡江,驻守老山。”
悟虚一愣,“怎么这么快?难道不怕元军有埋伏?”随即想到,方才王保保与自己一样,看着赵彤施展魔功,带着滁州军队,一路北进,却是未曾飞过去,出手阻止?这又是为何?
不好!悟虚忽然叫道,急忙对着蓝玉说道,“你速速前去拦住陆仲亨和郭英二人,若是实在在拦不住,也要叮嘱二人小心有诈!”
说完,见蓝玉面有难色,便知道蓝玉官职低下,人微言轻,恐怕那陆仲亨和郭英是断然不会听的,何况这是李文忠下的军令。随即,祭起曼陀罗,将蓝玉卷起,飞上云头,“时间紧急,我且带你一同前去。”
因为要看清楚赵彤此番的动静,悟虚从下关一路北飞,此刻所在的位置,乃是老山以北五十里左右。
待飞到老山凤凰岭上空,悟虚看向下方,王保保的大帐,确实已经撤离,老山一带,一个元军皆无,反倒是陆仲亨和郭英的先头部队,已经有一千余人,手持火把,沿山搜寻警戒。
悟虚又想到飞来途中,蓝玉对自己所说的李文忠的军令文书详细内容。
李文忠在那军文中说道,滁州魔军现,定然是小明王用了当日刘福通在安丰城中的邪法,而元军因此连夜回撤,显然是担心战线过长,兵力分散,被滁州所部在后方钻了空子。是以,连夜后撤,收缩兵力,打算今夜便将滁州一部围歼。而我方正好可以从下关,占据老山。一则,将防线前移,伏兵于老山,二则还可以寻机策应滁州一部。
悟虚绕着老山而飞,神识在曼陀罗法界,细细扫了一遍,方有才和蓝玉朝着江边飞去。
下关才多少人?就算从别处增兵,又能增兵多少?元军先前驻扎在老山,地形完全熟悉,要在此处伏击,可能性极小,搞不好是一场拉锯战!至于策应滁州一部,也只不过说说而已,赵彤魔功炼兵,行踪飘忽,如今又遁入洪泽湖,看情形是要从长计议。我军又去哪里,做什么策应?
悟虚站在空中,望着江上临时搭起的三座浮桥。每一座,皆是以两列大船相对,之间以铁索托起三张宽木板,之后又纵向交错铺上木板。那些在浮桥上跳跃奔跑的军士,一个个面带倦色。
悟虚忧从心生,这要是王保保杀个回马枪,可如何是好?难道久经沙场的李文忠,还有那老谋深算的李善长,都未曾考虑都这点?抑或说,他们还有什么后手?
悟虚看见那郭英正站在靠着江北岸边的一艘大船上,不停地将船上的东西,分派给上岸的军士。大船边,几艘小船正穿梭往来于南北两岸,显然是在搬运军需轴重之物。
悟虚落在郭英身边,问道,“郭将军,那王保保刚刚回撤,为何我军便如此急匆匆地渡江,将防线前移,无端拉长战线,分散兵力?长江本是天险,我方踞江而守,岂不是更为稳妥?”
郭英看了一眼悟虚身后的蓝玉,便将悟虚请到船内,屏退左右,低声说道,“大师有所不知。先前的元军水师,悉数被大帅及那张士诚分了得去。是以,此番元军南下,多是北人,马上骁勇善战,却不善于水战,是以,几次渡江,都生生被我军顶了回去,空有如山战船。但据秘密线报,王保保,秘密抽调军中将士,在洪泽湖,日夜轮番训练水战。若是再过些时日,那些元军熟悉了水战,则应天府危矣。”
“洪泽湖?昨夜,赵彤率着滁州军队一万余人,遁入洪泽湖。若是郭英所说的情报属实,则王保保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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