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胭脂香粉早已化为灰烬。右手边挂着两副娟画,一副画的似乎是蠡湖美景,烟波浩渺,极远处似乎有一只蚂蚁大小的扁舟;一副是仕女图,所画之人,衣着简朴,一块蓝色方帕系着长发,体态优美,可惜面容依然模糊不清,只是看其柔润轮廓,似乎是一名美貌恬静的女子。
悟虚心中,暗暗想到,“莫非这里便是范蠡和西施归隐之地?”
又来到隔壁一间竹屋,却是书房,周围四壁上,有字画若干。里面三排竹架上,堆满了竹简和绢布。书房左侧,还有一个坐塌和案几。坐塌和案几上,铺满了灰尘,却唯独那书架上似乎一尘不染,显然是施加了辟尘诀。悟虚取起几卷竹简何绢布,只见上面尽皆是大篆文字,一个不识。用神识感应了一下,也没有任何发现,只好重新放回去。
余下几间,只是普通的客房,或者杂物间,没有什么发现。倒是最右侧靠着一股潺潺山泉的一间竹屋,里面有一块巨石,中间掏空,形状类似盛水的圆缸。“阿弥陀佛,难道是西施当年沐浴之所?”悟虚双手合掌,扣门退去。
回到竹屋外刚才站立的位置,悟虚又抬头看了看略微偏移的太阳,回想方才飞上去所受到的弹压,定下主意,推开此间的书房,将坐塌和案几打扫干净,打算疗伤,直到彻底恢复修为,再想法离去不迟。
这其中关键,便在于曼陀罗法界,能否再次建立与曼陀罗法界的联系,再次神识进入,于法界中修习。这样才是根本。
端坐在此处书房的坐塌上,悟虚回忆着先前在湖底,被邬妖童所*迫,囿于水中无辜,自己打算涅盘而去,断绝六识,看空万事万物,生起离世之念,神识之光摇曳晦明,曼陀罗法界似乎也被看空,当其之时,似乎曼陀罗法界反而自发的生出一丝微弱感应。
可见,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也有大秘密。自己于生死之间,神识准备涅盘之际,于万法皆空中,却是将曼陀罗法界与其中自己所观想的种种恶趣也空掉。是以,曼陀罗法界方再与自己神识生出感应。悟虚心中生起一丝明悟。
当下不再迟疑,手结金刚界自在印,默诵金刚经,身空念空,法界空恶趣空。随着悟虚的结印诵经,曼陀罗法界中,渐渐地,悟虚周围虚空中有种种恶臭流出,而曼陀罗法界也缓缓浮现在神识面前。
这个时候,书架上忽然有淡淡的光华升起,一团一团的,有金色有白色,有青色有绿色,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将书房内的诸般恶臭消解于无形。
悟虚却是没有留意到,实际上,就连这恶臭,悟虚也不曾觉察。因为此刻,悟虚神识已经似乎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虚空之中。悟虚之时隐约有了对曼陀罗法界的感应,但这种感应却是极为奇怪。似乎,这曼陀罗法界,也是可有可无,便和自己这身臭皮囊一般,不过是一种拖累罢了。
曼陀罗法界当舍,如此才可以无相而住,得大清净,得大光明。。悟虚神识之体,喃喃自语道,“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便一步步迈向前方的光亮。
忽然,悟虚神识之体,又放缓脚步,不住地打量着越来大越来越亮的前方。前方光亮之处是何处?怎么感觉,自己去了之后,便不是自己了呢?悟虚心中生疑,便不愿在贸然前进。哪知,神识之体在这虚空中,不知东南西北,不见一人一物,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除了前方光亮之处,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而且,前方光亮,似乎隐隐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吸引力,自己的神识之体,竟然不自觉地缓缓向前滑动。
无论悟虚结何种印,诵何种经,都似乎毫无效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神识之体向前滑去,犹如一人在睡梦中,忽觉危险而来,潜意识着急万分,想要避开远去,但是肉身躯体却似乎被巨石压住,丝毫不能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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