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已经快要迈入凡尘五层,似乎在军中也如鱼得水。
悟虚问了一下那日分别之后其境遇,便看了看吉相大师和郭敏。那吉相大师合掌说道,“这位想必便是郭大小姐,小寺招待不周,令郭大小姐受惊,老衲吉相,在此赔罪了。”郭敏这才转过身,回礼道,“郭敏生性散漫,在贵寺四处行来,冲撞了寺中贵客,还望大师见谅。”吉相答道,“郭大小姐,与蓝壮士皆是本寺贵客。”随即微微扬声,“惠品”那先前给悟虚郭敏开门的惠品飘然出现,“请郭大小姐和蓝壮士,到前面大佛阁一品后山红茶。”然后,微微躬身,对着郭敏和蓝玉说道,“老衲带悟虚大师,稍稍观赏这千佛岩之后,便来与二位赏茶。”
蓝玉知道吉相和悟虚有话相说,便不再多言,向着悟虚深深一鞠躬,便随着惠品而去。那郭敏,愣了一会儿,见悟虚不出声,只是呆呆地看着崖上的佛窟,跺跺脚,也跟了出去。
这边厢,吉相大师,一边沿着山崖,缓缓迈步,一边合掌注视着大大小小、参差岁月的佛窟,说道,“这千佛窟,从齐梁至今,无数高僧大德、达官贵人,各依山石高下深广,耗资无数,更有许多伤亡,方才有如此近千佛像。”悟虚点点头,跟在吉相大师的身,拾级而上,。
一会儿工夫,来到山崖顶处,吉相大师转过身,问道,“行至此处,不知道悟虚大师沿途看过来,有何感触。”悟虚看着那些沿着山势起起伏伏、密密麻麻的佛窟,合掌问道,“还请大师开示。”
吉相大师微微笑道,“老衲也是近年闲来无事,在这千佛崖散步,偶然发觉的。悟虚大师且看,这佛窟,从山崖中间向四周,以岁月是由旧到新,以形态,又是由小到大。先来者,要选一个好位置;后来者,要做一个更大的。老衲从寺中典籍中看到,有几次,这千佛岩下,争执械斗、冲突流血,都是为了争一个位置,比一下大小。”
悟虚听罢吉相如此感叹,知道其言下之意,不禁望向下方,微微出神。过了一会儿,才对吉相大师说道,“如此做法,究竟是凡夫俗子。眼下,我佛门精修佛法的真人真灵修士,面对天外天的压制和上界飞升之望,难道还会做墙内岩下争夺?”
吉相大师,说道,“那当日在千佛岩下,争斗之人,有何尝不是平时敬香礼佛之人呢?悟虚大师,你又看寺外集庆方向,红巾军和元军两军对峙。说是元军,你可知道,城中主事之人是一汉人?御使大夫福寿。身着元军服饰的军士,大部是周围聚集而来的乡军,其中汉人又占了大半?你又看这中原诸地,东西红巾军,还有那张士诚、方国珍。。各路起义军,无不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帜,可这替天行道的旗帜下,不知道有多少杀戮,多少英雄豪杰以万民为刍狗?”
悟虚,默然,半响过后,问道,“难道栖霞寺及大师,可以舍弃这仙佛之道?”
吉相,合掌答道,“阿弥陀佛,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
这些搪塞话,悟虚却是不信的。反而将方才吉相一番机锋说辞,仔细想了想,也发觉若依圆信联络诸多宗门的意思行事,问题多多。比如,联络之后,做什么?怎么做?是不是要推选一个类似武侠里面写的武林盟主?若是真到了进入天外天之时,是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去?若是不然,又如何?
想到了这些,又知道吉相似乎另有想法打算之后,悟虚也不再强求。只是闲聊了几句,便和吉相大师,从山崖走下来。途中,悟虚又专心请教了几个中论有关的问题,受益匪浅。
待到了大佛阁,郭敏和蓝玉依旧在那里品茶,只是模样却十分怪异。此二人,靠在椅子上,双目闭阖,各自案几上的茶杯冒着淡淡红色气流,顺着二人鼻孔,缓缓吸入,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
悟虚看向吉相大师,便见吉相大师,微微轻喝了一声,不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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