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负手立在顾淮安身侧,面部僵硬的表情,将他的紧张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听闻顾淮安的疑问,半晌,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应道:“封小姐目前的状态,还只是高烧不退,只是”
“只是什么?”顾淮安静静听着医生的话,见他吞吞吐吐的不肯多说,挑眉问道。
“只是,寻常人发烧,也还不至于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封小姐昏迷不醒,确实有些蹊跷”医生赶忙应道,只是说话时声音略微弱,让人听不真切。
方才医生为封小锦测量体温,发觉她虽发烧,但还是在人体可承受范围内的,她又无其他明显的症状,只能先输了液以期退烧。
只是这输上液也有半刻钟了,封小锦没有安稳一些不说,反倒一直低语呻吟。医生搓着手站在一侧,找不准病症起因,他实在是无从下手。
封小锦许是烧的难受,躺在床上一刻也安静不下来,一声声嘤咛传入顾淮安的耳朵里,越发的让人不安。
“放开我我要回家”封小锦双眸紧闭,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也不知梦见了什么,挣扎着似乎想要从某处逃开,顾淮安心下一紧,握住了封小锦乱抓的手。
“会不会是被人下蛊了?”韩启听闻此事,急急忙忙也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瞧见封小锦在胡言乱语,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下蛊”这个词。
虽说这种偏门邪道,放在现在懂的人也不多,但顾淮安带兵多年,平日里做事,更是毫不留情面,树敌不少,难保不会有人想法设法的去害他。
“下蛊的可能性不大,寻常蛊毒皆是由邪物所炼,若被投放于人体,单是从面相上看,便能略得一二,封小姐虽高烧不退,但面色还算可观”医生听闻韩启的猜测,将这种可能分析了一番。
顾淮安伏在封小锦身边,依旧是默不作声,这医生也算是跟他多年了,不论学识还是医术,皆非他人可及,可如今,连他也拿封小锦的病没有办法。顾淮安看了一眼快要输完的药液,面上愁容依然。
“平日里不好好锻炼,可不是叫那些想害你的坏人,给插了空子!”匕首仍旧躺在枕边,见卧室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也越发的紧张了起来,可说起话时,仍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匕首喜欢和封小锦斗嘴,喜欢看她充满朝气的样子,可他一看到此刻的封小锦,半张着口艰难的呼吸着,就觉得好像有种东西在揪着他,让他也难以喘息。
匕首心里酸酸的,躺在原处静静地听封小锦的呼吸声,忽轻忽重,满是不安。
自从医生背着药箱进来,首饰盒的眼神,就一刻也没离开过封小锦,方才她哭得太过大声,被匕首吼了一通,现在也安静了下来,眼泪汪汪的盯着封小锦烧得通红的小脸。
“赶紧醒过来吧,我躺在这儿一天都快烦死了,你也不带我出去透透气!”匕首一面叫喊着,一面挺着身子往封小锦身边挪,试图把她叫醒。
勃朗宁听见匕首的声音,从枪套里探出了头来:“她现在怎么样了?”勃朗宁自引了顾淮安过来,就又乖乖的躺回了枪套里,闭着个眼睛听外面的动静。方才听见匕首说话,也跟着跑了出来。
匕首鼓足了力气往封小锦身边靠,半晌才想起来回应:“我都快成了她的体温计了,身子忽冷忽热的,怕是不只是发烧那么简单!”
听见匕首这么说,首饰盒也淡定不住了,一声声的唤着姐姐,细如和风般的语调沁入封小锦耳中,似乎让她安静了一些。
顾淮安握着封小锦的手,眸子里不知何时多了几条了血丝,腥红的吓人,封小锦脸上发烫,小手却出奇的凉,那凉意顺着他的指尖往上攀延,一丝不落的直达心脏,让他的心,似被冰冷的器具抓着一般,生生的疼。
他无声叹息,平日里以做事果决著称的他,此刻竟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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