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道:“只管说。”
张亮奉手称谢,随后道:“主公,近闻,陈军师在冀州各地,多行仁政,是为三打三抚,此多被百姓称道。此政虽功在千秋,眼前却有三大麻烦,未列其中,少了些许思考,必叫行政起来,多有掣肘。”
赵信感兴趣道:“哦?愿闻其详。”
张亮道:‘主公,冀州地域宽阔,盛产粮草,可必徐、益,袁绍素来倚重世家,对世家兼并之事,得过且过,积垢许久。陈军师虽有大才,却多要依仗下面官员探查,却不知,多少官员与世家相互勾结!加之主公多有忠信之名,嫉恶如仇,那些收取贿赂的官员,定怕世家被抓!如此一来,查出的世家信息,又有多少是真呢?这其中又要二次筛选,周而复始,虽说三至五年可定,在下看来,便是十年八年,亦难见效。’
赵信大惊,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自古权钱勾结,官官相护,陈宫再圣贤,也经不住下面人联合起来诓骗,作假文章啊!
“汝既然说出,必有良策。”赵信问道。
张亮道:“某此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道:“说!”
张亮这才奉手,接着道:“主公当以官为主,以世家为辅,给予机会赎罪!其一,世家在一个月之内,将所吞并的土地,尽数交还官府,可恕其罪,可设期限。比如以县为一面,率先归还土地的前十世家,可尽免其罪,最后的三家,翻倍惩处,如此可叫世家争先而还也。其二,可叫各地官员写罪己书,自己写出自己罪名,供出世家之罪,亦可供出他官之罪,如此可免官员之罪,而重责世家之罪,二者可同时进行,互相折兑。”
赵信听完,眯了眯眼睛,道:“此计虽好,是不是太过天真了?若行此策,百姓日后岂会相信官府?”
张亮道:“主公,若眼前放纵,日后百姓怪的是主公!现在行此策,则主公尽赚名声,一切都是袁绍治时所留遗害也!再有两前提条件,则事半功倍,若无,则冀州迟早生乱。”
“哪两个前提条件?”
“其一,立信!其二,立危!如此可分化官员世家,叫其互相攻讦,主公可居于其中,坐观其变。冀州袁绍旧属,当属邺城仆射张轩最高,此人与袁绍连襟,深得袁绍信任,却极为贪财,邺城内与之官商勾结者,不知凡几。若将此人竖以典型,可肃清纪律,指点他人也。”
赵信大手一挥,道:‘善!张亮,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差办张轩之事,交由你全权负责,令,吾予你参簿以下官员,不必上报!’
“亮谢主公,然亮初来乍到,甚无威信,当向主公借两人。”
“何人?”
张亮起身,看向守在赵信身后的周仓和许褚,道:“周将军与许将军也。”
周仓道:“我们两个粗人,能帮上你什么?”
听了张亮之言,赵信也有所犹豫。
张亮道:“主公,若无二位将军,吾难行事也。”
既然选择用了张亮,那就让周仓和许褚帮他呗,陈宫那自己去和他说说,他应该会明白的。
周仓、许褚奉命,便跟着张亮赶往邺城而去,行走之前,张亮还请周仓带上部曲,配备战马刀枪,一副要去攻城厮杀的样子。
周仓询问未果,也就不再多说。
张亮行到半路,却往北边折了一道,来到了巍郡,陈宫此时正在此地。张亮拜见陈宫,陈宫亦是回礼,邀入大堂,一同落座。
陈宫看向张亮身边的周仓和许褚二人,心下以为张亮此番前来,是代表赵信来的,笑道:“此番张幕僚来此,更有元福、仲康相陪,可是带来主公吩咐?”
张亮摆手,道:“非也,二位将军,是吾向主公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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