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或许再过一段时日,自己怕要连上朝的力气也将失去。
太子能得到青龙寺惠果大师的襄助,便一如昔年玄宗天子得了那道门黄鹤一般,无疑算是一桩好事。
想到这里,德宗皇帝忍不住摇头失笑起来。
他也不准备去喊太医过来检查药性,直接叫宫女取了参汤过来,服侍着自己将这大还丹径自服下。
也还真别说,丹丸才刚下肚,德宗皇帝便感觉到有一股暖流自小腹间缓缓升起。
原本因着妖气所祸,使得自身虚浮不少的元气,也由此补全了些。
由此所带来的直接表现便是,德宗天子表现于外的精气神较之以往而言,却是强劲了许多。
“还真有些儿门道。”
喊了俱文珍来,让他取了些朝中大臣近几日的奏章。
德宗皇帝御笔朱批写了好一阵子,将这些个奏章全都于眼前过了一遍,才算作罢。
而闲了下来的德宗皇帝,心思也便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别处。
这位唐德宗李适平生唯有两大爱好,一为色,一为诗。
近些时日以来,因为妖猫作祟,使得德宗皇帝体内元气大量流失,是故对于那个“色”字,这位大唐天子却早已经变得有心无力起来。
故而,这位德宗天子的兴趣,便全都已放在了一个诗上。
“听说那陈云樵又做了不少的诗文出来,还得了韩昌黎的不少赞扬?”
德宗皇帝的话题就此转到了诗词歌赋上头。
大唐的诗文名家不少,贞元年间,更有韩愈c柳宗元c白居易c刘禹锡等人并立称雄,如今,再加上个异军突起的慕容白,德宗皇帝的谈资可一点儿都不算少。
俱文珍虽是个阉人,但能得到德宗天子的宠幸,腹中当然也有一定的才学。
是以,德宗皇帝心里有了疑问,也总喜欢找俱文珍来商讨谈论,以定决心。
此时,因着说起了慕容白所作的诗文,德宗皇帝心中忽而想起一事,便似是自语似是疑问的,冲着俱文珍说道,“朕将那陈云樵留在左金吾卫任上,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此人文武双全,行事间条理分明,金吾卫,并非是能够发挥其才干的最好地方。”
沉吟片刻,德宗皇帝猛然抬起头来,盯住了俱文珍的眼睛,沉声问道,“文珍你说,此人有没有可能,做我大唐新一代的汾阳王?”
此一问,如石破天惊,骇得俱文珍心里七上八下,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话,才能答好德宗皇帝的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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