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嘲热讽道:“阿芷该不是想在你姐姐的冥寿祭祀礼上勾引皇上吧?这可使不得!”
反正这儿在座的都是安府的女眷,安盛和安家两个公子去了别的屋和朝臣们一同用膳,邢老夫人也不在,光有个不顶用的秦氏在,柳氏自然不会顾及什么。
柳氏说着像是一句玩笑话,但众人都知道这一句玩笑当中带了多少羞辱的成分,不仅是在羞辱荀芷,更是连荀芷背后的先太后也一并羞辱了。
荀萱垂了垂眼帘,丝毫没有因为柳氏的羞辱而抬不起头来,一如既往的从容:“舅母这话说的,就算要勾引也该是二表姐,哪里能轮得到我?”
安雪菡莫名其妙被按了个“勾引人”的名头,哪里能高兴,她随即将手中筷子拍在了桌面上:“你你不要太过分!”
柳氏眯了眯眼,也没好气道:“阿芷,你嫉妒你二表姐年轻貌美,舅母可以理解,但说话也要讲分寸,可不能信口雌黄!”
荀萱冷笑了一声:“哦?是吗?分寸这两个字从舅母您的口中说出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你!”柳氏一摔筷子,气的整个人从凳子跳了起来。
再这么吵下去,大家通通不要吃了,眼看局面越发僵持,秦氏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来做了个和事老。
“柳夫人,阿芷还是个孩子,可不要跟一个孩子置气了。”
奈何柳氏压根不买秦氏的账,气急败坏地拿秦氏撒气:“秦夫人,莫要以为老夫人给你放了权,你就可以管到我的头上来。”
秦氏好心当成驴肝肺,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今儿人都在外面,闹僵了谁也不好看,想想只能忍。
荀萱见秦氏这样忍气吞声,不由得说道:“大舅母,莫怪阿芷多嘴,如今你与二舅母共同协管内宅,您也算是半个主母,这安府上下按理说没人能给您气受的。”
“半个主母?”柳氏要被荀萱气死了,什么叫半个主母?她苦苦经营这么多年,方才得了如今的地位,秦氏夺了她的权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夺走她主母的位置。
休想!
秦氏知道荀萱是在帮她说话,暗自朝着荀萱递了个眼神聊表谢意,口中却道:“阿芷你也少说两句吧,赶紧用膳,一会儿你得守在灵位前,可有你累的了。”
一顿饭吃的众人消化不良,安心月此番有些能理解邢老夫人不愿前来的心思了,这安府内宅矛盾这般深,几个女人一道同行,不闹出些事儿都不能安生。
未时三刻,灵堂前僧人们的诵经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众人一一上前叩首祭拜。
荀芷作为先太后最亲近之人,理当跪在偏上首,位置仅次于各个皇室成员,只是荀萱的前排却跪着安雪菡和柳氏,将她整个挤到了角落里。
这是柳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让安雪菡站在最显眼的角落,让皇上能看见她。
而原本荀萱的位置却也被这娘俩给占了去。
小皇帝景熠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气势却很能震慑住人,一张俊逸白皙的面庞退去了当年初见荀萱时的天真,眉眼之间满是冷漠与杀气。
荀萱闭着眼睛,听着先太后灵位前的景熠做着一系列的仪式。
这一切都让她觉得虚伪。
十六岁的景熠却已经学会了虚情假意,学会了使用他那张看似干净稚嫩的面孔诱惑旁人,究竟是她教的太好,还是他天生遗传了先帝留在他骨血里的隐忍与冷血。
一曲经文诵完,僧人们稍作休息,荀萱亦打算起身离去,一睁眼便见一道明黄色的华丽衣角静静垂在她的眼前。
那一刻,荀萱忽然觉得晕眩,被那道绚丽夺目的龙袍闪的头晕眼花。
“抬起头来!”那声音清朗若明月,悦耳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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