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愁,必会笑面对人,方才又是叹气又是萧瑟惆怅的,一看就是在演戏。”
步惜欢听了摇头失笑,“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暮青飞眼看来,步惜欢忙又笑着改了口,“好好,娘子最了解为夫。”
“此乃军中。”
“都督最了解小的。”
两人一路斗着嘴皮子,到了前营时,朝中的队伍已经等候多时了。暮青上了战马,步惜欢和巫瑾扮作水师精兵,朝中的人并不识得,暮青便当着朝臣的面将巫瑾派到华车里守着侯天,命步惜欢骑上战马跟随在后,一路慢行,傍晚城门将关时回了城中。
一进城,暮青便在马背上吩咐魏卓之,“去趟盛远镖局,传盛远镖局的二镖头即刻到都督府里问话!”
魏卓之在长街上打马一转,逐霞而去。
暮青回到都督府时天色已黑,朝臣入宫回话,月杀和刘黑子将侯天抬去客房,巫瑾随之一同前去,暮青与步惜欢进了花厅。杨氏不知昨夜之事,但看见侯天便猜出有大事发生,她依旧一句也不打听,上茶过后,只问了今夜府里有几人用饭,随后便去厨房做饭去了。
盛远镖局的二镖头不久便随魏卓之来了,他进了花厅便给暮青磕了头,谢她的救命再造之恩。
暮青没有多寒暄,只问了一件事,“你在许阳县的官道上救下卫尉府的人时,曾说过在一个流匪身上看见其手臂上有块烧疤,那你可记得那块烧疤的位置?”
万镖头想了会儿,道:“草民记得是左臂,那烧疤还挺大,从上臂到左肩都是!”
他当时想看看那些流匪是哪帮哪派的,在身上没有搜出腰牌后,他就扒了他们的上衣。因为很多江湖门派的帮众身上都有花青印记,但是看过之后,他发现那些人身上什么花青也没有,只有一人左臂上有块烧疤,那块烧疤很大,他当时吃了一惊,故而记得十分清楚。
他听说那些青楼女子都是当朝卫尉梁大人所杀,案子既已查清了,不知为何又问此事?
暮青没有解释,也没有再问别的,摆手便送客了。
巫瑾来到花厅时,见步惜欢正喝着茶,暮青端坐上首,一向话多的魏卓之都没有出声,花厅里的气氛十分沉闷,似有些风雨欲来之意。他入座后问道:“可是那没弄清的一事已清楚了?”
暮青颔首,先提醒了巫瑾身旁的茶盏是新的,随后才道:“可以肯定的是,昨夜命人在官道上伏杀我的正是那幕后之人。”
步惜欢闻言喝茶不语。
巫瑾问:“何以见得?”
“烧疤!”暮青看向步惜欢,问,“可还记得青蟒帮?”
步惜欢扬了扬眉,懒懒地道:“记得。”
他初登基那几年,江北匪祸猖獗,有一匪帮无恶不作行事狠辣,帮众的左臂上都刺着青蟒,江湖人称青蟒帮。元修到西北从军时,顺路剿了青蟒帮的总舵,杀了他们的帮主,后经越州官府的清剿,青蟒帮便就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前段时间,她查相府别院的湖底沉尸案时查出了惊天之秘,有人在十几年前就暗通勒丹,计杀勒丹大王子,助二王子登基,又将身边的亲信送到勒丹假扮神官,以此传递关外和盛京的消息。
此人所谋不小,他们不知其身份,一直称其为幕后之人,而当年助其杀了勒丹大王子及其随从的正是青蟒帮。
那时的青蟒帮在江湖上势力强盛,数年后遭到官府的清剿,才从此销声匿迹了。
“昨夜在官道上伏杀我的那些杀手、两个月前在许阳县官道上扮成流匪劫杀卫尉府马车的人,以及前年五胡联军叩关后,与西北的马匪勾结,暗修工事,囤积战马的人都来自同一个组织——青蟒帮!”暮青沉声道,她也很意外,但如此推断自有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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